院门口有个小丫头冲她招手无声的称呼。
妇人便转身从窗户边走开,穿过一道夹道进了另一处院子,院子的正房廊下站着一溜的丫头,红红绿绿低声说笑着,从厚重金线织绣的门帘后也传来说笑声。
看到妇人过来,说笑的丫头们纷纷打招呼。
“宋妈妈。”
她们向内说道,有两个丫头打起帘子,妇人迈进去,暖香扑面,屋子里也或坐或站许多人,不过所有的视线和动作都围绕正中的中年妇人。
妇人四十多岁,容貌秀美,长眉细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正听面前坐着的两个妇人说话。
面前的两个妇人比她年岁小一些,穿着打扮一般的奢华。
东次间里大方桌前坐着三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皆穿着红小袄黄裙子,容貌秀丽,与外间的低笑热闹不同,正安安静静的提笔写字。
宋妈妈也并没有立刻就上前说话,而是顺手接过一旁丫头手里的茶递过去,站在妇人身旁也含笑听着她们说话。
“大嫂,那冬月的戏台就布置在土地庙前了。”
“请戏班的事就让三弟妹费心了,我就不管这个了。”
“这个月流民不少,北边兵乱遭灾越来越严重,我把施粥的事也准备一下。”
“二哥二嫂也派人回来说这件事了。”
妯娌们说话,中年妇人都含笑点头。
“好,这样安排挺好,你们费心了。”她一概说道。
宁家的大夫人为人和气慈善,孝敬公婆敬重妯娌,里外人人都称赞。
说完这句话,大夫人才转头看着宋妈妈。
“见到人了?”她问道。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屋子里的说话声都停了下来。
宋妈妈应声是。
“大嫂,怎么君家那小姐又来了?不是走了吗?”旁边的妇人宁三夫人忙问道。
宁大夫人笑了笑,将茶杯放下。
“没走,在街上找了个客栈,闹出一场自尽的把戏,现在又上门来了。”她说道。
自尽?
宁三夫人和四夫人对视一眼。
“这也太过分了,方家的人难道不管?”
“或者就是方家人故意的。”
她们皱眉愤愤说道。
宁大夫人摇摇头。
“故意倒不会,或有什么为难之处。”她说道。
两个弟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