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转开话题,但听到这句话,宁云钊还是皱眉。
“她不是方家的少奶奶。”他说道,“那是为了给方少爷治病而作假。”
宁十一愕然。
“这还能作假?”他问道。
“这事已经公布了。阳城人都知道。”宁云钊说道。
宁十一看着他。
“阳城人都知道,难道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了?”他不解的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被文书繁杂缠住了,这种消息文书上传的最慢,在民众口中才是最快的。多去酒楼茶肆坐坐,有时候比守着案牍更有用。”宁云钊说道,一面将书桌整理一下,再次肃重神情,“比如这成国公世子被抓住的事,大街上现在都传遍了,大家都在猜测陛下怎么处置他。”
“还能怎么处置,难道真能论罪罚他啊?”宁十一被引着顺口答道。
“只要定罪就能罚啊,至于有没有罪。”宁云钊说道,“只是看能不能好不好行不行罢。”
这能不能好不好行不行。就能决定一个人是有罪还是无罪,这种事宁十一跟随父亲在官衙历练,翻看文书也好,听官员小吏们讲旧事也好,见得多了。
宁十一摇摇头笑了笑。
“我觉得不能。”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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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皇宫内,早朝已经结束,商议过朝事的高官重臣三三两两的离开了皇帝的书房,陆云旗如同普通当差的锦衣卫一般侍立在廊下,这些红袍大臣对于陆云旗视而不见。
不过该有的议论还是有的。
“又要成亲了,陆千户还忙着差事。”
这个又字自然会被加重语气。
“谁让他是千户呢。北镇抚司也没有个指挥使。”
“估计这次成亲之后,就能升任个指挥使了。”
“那也不一定,当了指挥使还能像这样办差方便吗?”
“反正北镇抚司有他就够了,他在一日。陛下也不会放人去当指挥使,一个名号而已,也没什么意义。”
这些议论都是日常见惯的,不管听到还是没听到,陆云旗都不在意。
朝臣们离开,书房里却并没有变的安静。
“陛下。我是冤枉的。”
内里传出喊声。
在皇帝面前能这样大声说话的人可不多了。
或者是胆子大,或者是装疯卖傻。
很难得里面的人两样都占了。
陆云旗木然无语。
“…陛下,我不是故意要跑的,我也是没办法…您是不知道,锦衣卫那些人多吓人…我可不敢落在他们手里。”
“有什么话我要亲自跟陛下说,陛下亲自问我,经过他们传话谁知道传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