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姐和大夫也没有说话继续重复先前的动作。
相比于这边的鬼哭狼嚎如同炼狱,另一排屋子里则是安静一些,但却也并不轻松。
“三牛,快喝啊,接着喝啊。←百度搜索→【ㄨ书?】”一个妇人扶着一个闭着眼似乎没有只觉得半大孩子,哭着催促道,将手里的药碗递到他的嘴边。
那孩子一动不动。
“他娘,灌下去。”旁边的男人说道。
妇人将那孩子又扶起一些,将药碗灌了进去,那孩子尚且有意识的吞咽,但到底已经气力不足,被呛的连连抽搐。
妇人看的哭的更厉害。
大夫走过来,看着摆着的药碗。
“隔着一个时辰后再接着用药。”他叮嘱道,一面拿出一个碗,跟那边哭嚎的屋子不同,这里并没有浓烈的酒气,反而带着丝丝的甜香。
这药碗里盛着蜜。
大夫用棉布蘸了蜜擦拭在那患儿的疮面上,这并没有引起患儿的哭嚎,是因为这蜜糖的刺激很微弱,又或者是因为这里的患儿已经性命垂危无知无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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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医,你是没听到那光华寺简直跟北镇抚司的大牢似的,惨不忍睹。”一个太医说道面色满是不满和同情。
“山下的人都吓跑了,听了都做噩梦。”另一个也跟着说道。
“治个痘疮用得着这么恐怖吗?”江友树皱眉说道,“她怎么治的?”
太医们对视一眼。
“还能怎么治,蜜麻法呗,她要走了那么多蜜和升麻,自然是这样用的。”一个太医说道。
“还要了很多酒。”又一个太医补充道。
“酒是用来驱邪的吧。”另一个太医说道。
烈酒白灰什么的常用作于此,掩埋死了的患者免得再传病邪,这也是他们常用的。
大家点点头。
“死的人很多吗?”江友树注意到这一点问道。
“应该是不少。”一个太医说道。
江友树皱眉。
“什么叫应该?”他问道,又想到先前这太医说的那句听到光华寺里怎么怎么样,“你们没去亲眼看到吗?”
太医们对视一眼,神情有些讪讪。
“大人您还不知道。”他们说道。
自从那日君小姐挑动锦衣卫来太医院闹了一场后,江友树虽然不让大家去告状,但却请病假回家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