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还算是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坐在沙发上，仰起头捂住脸，过了一会儿，双眼有些无法聚焦地朝他看过来，应了一声：“嗯？

顾恺知见他还能够交流，稍微放心一点：“你在这里坐一下，不要乱跑，我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

他在厨房洗杯子倒水的时候，听到季蕴喊他，一开始以为听错，两遍后才确定不是幻觉。

顾恺知端着蜂蜜水回到客厅问：“在这儿呢，怎么了？”

他一出现，季蕴迷蒙的视线就牢牢黏在他身上，也不说话。

顾恺知觉得季蕴这样盯着他很有趣。

他发现季蕴的眼珠子好像随着他的走动偏移，就端着那杯蜂蜜水在客厅里走动，果然季蕴果然随着他的走动转动脑袋。

“要。“季蕴又喊了一声。

顾恺知举了举手里的杯子，问：“这个？”

季蕴换了一个字：“甜。”

说罢，扶着沙发急切地要站起来，可是他身体发软，头昏脑胀的，根本保持不了平衡，才曲起脚又跌回沙发上。

顾恺知怕他摔倒，不敢再逗他，连忙端着蜂蜜水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估摸着季蕴没办法自己喝水，便一手托着他的脑袋一手拿着杯子喂他。

季蕴倒也是听话，顺从地跟着顾恺知喂水的动作慢慢喝了两口，然后又停下来，盯着顾恺知看了一会儿，双手也覆上水杯外壁，正好把顾恺知的手包裹住，笑嘻嘻地说：“甜。”

两手交叠的触感让顾恺知脊背一僵，握着杯子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水泼在季蕴衣服上。

他咬了咬口腔内侧的软肉让自己冷静一些，把蜂蜜水喂季蕴喝完。

在这过程中季蕴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瞧，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紧紧守着不放。

顾恺知挣开季蕴的双手，转身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相触瞬间发出了“砰”的一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由为响亮。

后背突然一阵大力袭来，顾恺知没防备地往前倾了倾身子，扶着茶几才稳住身体，紧接着后脖颈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似痛非痛。

季蕴在咬他的腺体！

这个认知几乎让顾恺知血液倒流。

就像是往平静的水面扔了一块石头，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Alpha的腺体不像omega一样脆弱，但是也十分敏感，是常人不能触碰的隐私部位，如果有人对alpha或者omega的腺体进行抚摸，就表明有x暗示的意味，更何况是咬住腺体这种只有极度亲密关系的人才能做的动作。

顾恺知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易发觉的颤抖：“你在做什么？”

可惜季蕴喝醉了，他一无所觉，听到顾恺知的问话，不舍地松开嘴里叼着的肉，离开前还忍不住吮吸了一下。

顾恺知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撑在茶几上的双手用力得都发了白，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转身把那个醉鬼就地正法。

季蕴趴在顾恺知的身上，脸紧贴着他的后背，声音透过两人身体传来，顾恺知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震动。

他听见季蕴说：“吃糖啊，好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