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到酒吧外面，夜已经深了，路边只有三三两两的车飞驰而过，季蕴在昏黄的路灯下喊了代驾，没有理会周洲叽叽喳喳的询问，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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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了，一路上静悄悄的。

季蕴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客厅里一片黑暗，只有玄关处有暖黄的光线亮着，是顾恺知给他留的灯，他没忍住微微扬了下嘴角。

他快步穿过客厅，打算速战速决洗个澡早点睡觉。

没想到顾恺知房间的门突然拉开一条缝，灯光从房间里漏出来，紧接着出现的是穿着睡衣的顾恺知，他还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不像是睡过的样子。

“怎么去这么晚回来？“顾恺知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季蕴眨了眨眼睛，隔着一个客厅对顾恺知说：“和朋友聊得太尽兴了就忘了时间，你怎么还没睡？”

“处理了一下公务不知不觉就到这个时间点了。”

顾恺知摁亮客厅的灯光，霎时整个空间一片明亮。

季蕴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顾恺知走近季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季蕴白皙的脸颊透着一丝红，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还有一股alpha和omega信息素混杂的味道。

顾恺知不动声色地问：“还是上次的那群朋友？”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在悄悄地翻腾。

随着和顾恺知距离的拉近，季蕴愈发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存在感十足的信息素味道，顾恺知今天应该是洗了澡之后没有再继续带着抑制环。

季蕴的腿突然有些发软，他扶了一把墙壁，对着顾恺知点点头：“嗯，是啊。”

撒谎，顾恺知心道。

这次季蕴身上沾染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明显和上次那个聚会的alpha不是同一个人。

他一把扶住季蕴的胳膊，只当他是喝多了腿软，将人安置在沙发上，问：“喝蜂蜜水吗？甜的。”

季蕴的反应有些迟缓。

直到意识到顾恺知凑他太近，怕自己会像早上在梦里那样勾住他的脖子亲上去时才猛地一下往后仰了仰脖子。

他摇摇头，今晚的酒他喝的不多，他只是那种喝酒容易脸红的体质而已。

季蕴转动脑袋对上顾恺知，他的视线不由地落在顾恺知一张一合的嘴唇上，那里的颜色很淡，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味道，会不会和他的信息素一样甜。

应该会吧，毕竟唾液也是信息素的一部分。

顾恺知讲完话没听到季蕴的回应，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醉了？”

季蕴一把抓着眼前的手，顾恺知的手温暖而干燥，明明是正常的温度，他竟然觉得烫得握不住。

他放开顾恺知的手：“没醉。”

他没醉酒，但好像醉在顾恺知甜蜜的信息素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