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沿着河边走的,都快到头了,他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黑灯瞎火能看见点啥?”我费解。
“这不是有路灯吗?我说你这人也忒擅长毁气氛了吧?”
“你……”
“你什么你,这不就是你家遥叔每晚遛鹦鹉的路吗,这小河修得多好,每天都能看到这样好的风景,心灵的幸福感会比看不到的人高,犯罪的概率也低。”
“……你这不是也挺擅长毁气氛的吗?”
“我那是上学的时候老师讲的……一顺嘴就给说全了。”小警察头一次被我怼得卡了壳儿,“哎,你那垃圾袋到底扔不扔啊,这都路过多少个垃圾桶了?”
“啊?”我被他说的一懵,低头丑了一眼手里的黑色袋子,“什么垃圾?这是我炒的海螺蛳,装在盒子里的,我寻思端着麻烦,就拿了袋子套着,让你带回去给程叔下酒用。”
“啊?哦。”他也愣了一下,随后慢吞吞地从我手里接过去,又小生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炒的。”
“我爸耍酒疯的时候。”我如实说。
他不再讲话了,道路两旁的路灯虽然亮,照不到的地方还是有些暗,我瞥了一眼过去,也看不清他的侧脸。
直到过了小河,又连续途经几栋居民楼,小警察才逐渐停下来,朝我这边转过身子。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脑抽了连珠炮似的讲道:“你是不是要说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谢谢你今天的款待,不早了,早点休息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说完我也觉得我讲话时的那副嘴脸又娘又贱。
小警察应该也这么觉得,我看见他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才忍不住说道:“左正坤,你是脑残。”
他连用“是不是脑残”这样的选择疑问句都没有用。
“我有病。”我尴尬地直挠头,“总之,还是让我先道谢吧,谢谢你和程叔一直保管戒指,还送回来了,然后我今天白天情绪不太好,你帮了我很多忙,我却一直没什么好脸色,还……但这事你也有责任,谁让你讲话那么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