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题目里说的是恋人,那一定是两个相爱的人吧,一方突然离世,那被留下的那个肯定会很难过,对恋人最大的要求,不就是希望他好好的吗?那么越早忘记或者干脆不记得不是更好吗?”
我这话说的不痛不痒,可当我没有灵魂的,讲完时,脑子里突然一闪而过的,是我爸那晚在天台上流露出来的落寞。
“还是别了吧。”我突然像丢了魂一样,改口道:“失去了恋人,如果再连那段相恋的记忆也一并失去的话,那也……”
我说不下去了。
聚会散场之后已经很晚了,我晃悠着手提包一个人往家走,天上陆陆续续地飘下来雪花,打湿了睫毛模糊了视线。
这是桐城今年的第一场雪。
车灯交错着打亮前方的路,细白的雪花就在车灯的光束之中上下纷飞。
我突然好想见一见小警察。
再听他讲那些气人的废话。
那样的话,至少能让我平静下来。
*
我在家门口站了一会儿。
一是为了抖掉身上的雪花,二是在思考措辞,我必须想个法儿,让这两个倔老头好好谈一谈。
然后就当我信心满满,准备掏出钥匙开门时。
我他妈的发现我没带钥匙……
遥叔通常睡得比较早,我看了一眼表这个点,我爸应该还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