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叔瞪了我一眼,还是不撒手。
“谁走谁小狗。”他含糊不清地说。
隔壁床的奶奶悄悄拉了拉我的手,靠近我轻轻说,他俩有约定,叫我别打扰。
……
我还真就纳了闷了,这俩老爷子又玩哪门子的浪漫?
为了在遥叔眼里显得不那么像坏蛋,第二天一早,我就脱了白大褂,还摘了小眼镜,拎起我们科室的小马扎,早早地出了门,连我同事要分给我泡面我都给拒绝掉了。
本想混在小护士群里偷听一会儿,结果来的太早了,观众都还没来。
然后就看见我爸笑得像个卖假货的,凑到高冷望着窗外的遥叔身边,拍了他两下,问道:“你在干嘛?”
遥叔回过头来,茫然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吐字费劲地给他说:“我在等人。”
“你在等谁呀?”我爸又问。
“我不记得了,”遥叔沮丧地摇摇头,“只记得他叫我在校门外等他。”
“哦,这么巧,我也在等人,我陪你一起等吧。”
“好啊,”遥叔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不过迟疑了一会儿,又学着我爸刚才的语调反问他:“你在等什么人啊?”
“你想知道吗?”
“想。”
“可是说来话长啊……”我爸颇为遗憾地说。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