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濯还没来得及管这件事。
郁子尧看着男人脱掉外套的动作,心里涌上几分莫名的情绪。他知道祁濯的心情很糟糕……正常人都不会在自己母亲的忌日上心情愉悦吧。
就在他站在祁濯背后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或者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男人忽然转身抱住了他。
忽然被别人抱住,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感受到祁濯的体温,郁子尧几乎要惊得跳起来。
“你你……你干嘛?”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在抖,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体两侧,瞪大眼睛一脸懵懂。他可以接受和男人的针锋相对,甚至在两个人动起手来的肢体接触都可以被忍受,但祁濯突如其来的拥抱却让他如同触电。
太久没有人抱过他。
郁子尧都快忘了拥抱是一种什么感觉。
原来就和泡温泉一样,是一种熨烫过灵魂的妥帖温度,他溺毙在其中根本没力气抬手推祁濯,只是象征性的晃了两**子,没抱希望地挣扎了一下。
“让我抱会。”祁濯的声音低沉,他的脸埋在郁子尧的肩膀上很久,久到郁子尧都感觉到了一些温热透过了布料浸润在他的皮肤上,烧得发烫。
就这么待一会吧,就一会……
郁子尧闭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人形抱枕乖乖让人抱在怀里,可这种感觉并不赖。祁濯抱得很紧,仿佛要将他揉搓进身体里,就像是失眠时裹住他的那团被子,只要缩进去,就不会恐惧任何东西。
就在郁子尧逐渐在祁濯怀里放下一身的尖刺时,突然男人又开了口:“我跟没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一瞬间犹如堕入冰窟,郁子尧从上到下全然清醒,他用力将祁濯推开:“我就是我,谁也不像。”他这样骂了一句,拖着脚就往楼上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鼻头很酸,郁子尧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越界了,他却控制不了。
他是不是喜欢上祁濯了?
不然为什么会因为他一句话生气,因为他一句话难过呢……郁子尧瘫倒在房间里,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