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我来决定,还不是都得看别人心思。”郁子尧阴阳怪调,看着祁濯皱起的眉头心里暗自生爽。
“现在就是你来决定。”
“祁总好大的口气啊,我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一整个节目都是HW说了算,而一整个HW都是您一个人说了算。”
“郁子尧。”祁濯呵斥了他一句,“好好说话,别故意拱火。”
郁子尧撇了撇嘴,总算认真回答问题:“我不想做练习生。”
“为什么?”
“我不想被别人喊娘娘腔,也不想被别人觉得是个花瓶。”
“谁跟你说练习生就是娘娘腔就是花瓶了?”祁濯觉得莫名其妙,他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都不会有这种极端的想法,郁子尧这些年轻的小屁孩怎么反倒会有这种想法?
郁子尧不说话了。
练习生确实不是,但总有人会用最坏的恶意来揣度屏幕后面的人,郁子尧不会承认自己在意这些言语,但每次晚上翻到那些谩骂的话语,总会让他做噩梦。
梦里面那些半大的孩子围在他的腰间,一个劲儿地喊他“尧尧姐姐”,骂他爱哭鬼、娘娘腔。这些孩子脸上挂着天真的笑意,带着恶作剧的得逞和坦诚的欢喜,郁子尧看了心惊。明明他已经长大了,用力一推就能把这些小孩全都掀翻,但他就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被困在原地,像个束手束脚的怪物。
他被这些声音淹没,直到天明的时候惊醒。
或许祁濯说的是对的,他确实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好吧。”祁濯的声音将郁子尧从乱七八糟的想法里唤了回来,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水,坐姿放松而沉稳,淡淡的茶叶香气从小瓷杯里冒出来,“想唱歌是吧?”
郁子尧盯着他没说话。
“你先唱一首让我听听,我满意了,随便你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