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攻城吗?”知县颤颤的声音传来,“来了多少人啊?”
“三十多人。”小个子声音呆呆答。
“三十多人!我们只有一百多人啊!”知县喊道,“这可如何是好!”
勿怪知县畏怯,这不是人多人少的事,而是打仗征战的经验。
大夏内地久不经战事矣。
拿着刀枪的官兵跟日常的差役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被杀光了。”小个子说道。
知县举手向天悲痛:“我们都会被杀光的,某深受皇恩,绝不向贼人投降受辱谁被杀光?”
小个子伸手指着城门下,知县以及一众守兵小心翼翼的移过来,没有箭雨袭来也没有叱骂叫嚣,城门前正混战一团。
两个军汉嘶吼着被掀翻从马背上跌下,日光下闪闪的枪头上满是血,血滴落在握着长枪的手上,滑落到白色的衣衫上,衣衫一个飞旋,长枪刺穿又一个军汉。
那军汉双手握着长刀,瞪眼不甘的倒下来。
白袍的旋风已经握住了这军汉的长刀,横力一推,长刀飞向纵马逃开的一个军汉,噗嗤一声,斩断他的胳膊。
那军汉惨叫着滚下马,一匹马接近,一杆长枪刺下来,在地上翻滚的军汉溅起血花不动了。
骑在马上的白袍裤脚上溅上了血迹,这无所谓,因为他一身白袍上早已经绽开斑斑血花。
他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污迹,而是专注的在这死去军汉的身上擦拭长枪上的血迹。
至此城门外聚集的三十多名范阳兵都倒在地上死去。
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唯一站着的活人身上,白袍人转过头来,可以看到年轻的俊美的面容。
“某宣武道项南,急报在身,请兵支援。”他看着城墙上探出的大大小小的脑袋,高声说道。
知县听到四周人咕咚咽口水的声音,他自己也咕咚咽了口口水。
他都一个人杀了三十人了,还需要什么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