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去哪里了?”姜名好奇询问,看到武鸦儿手里拎着的一个布包,不大不小鼓鼓囊囊。
武鸦儿跳下马,布包随意的挂在黑马脖子上拍了拍,大黑马高高兴兴的接受了任务,将东西送去营帐,这样它就能进帐子里,能找到一些除了草料以外可以日常不让嚼的东西。
“找了点东西。”武鸦儿含糊道,看姜名等人的行装,“你们要走了?”
姜名应声是:“出来太久了,如今鲁王和都将都平安了,我们快些回去给夫人和少夫人道喜。”
武鸦儿道:“再过两日吧。”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拒绝,以往他们双方都是你知情我知趣,你顺水我推舟,从不干涉对方的意愿,毕竟是陌生人。
姜名有些不解。
武鸦儿解释道:“我给母亲准备了一些东西,还没齐全。”
姜名恍然笑着应声是,武鸦儿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件事,向另一个方向看去:“我要去伤兵营看看,你们有两人也在养伤吧?”
渡河之后的战斗中姜名等人也多少有伤,最重的有两人,将留在这里养伤。
虽然已经告辞过了,姜名不介意再去看一遍,于是同去了伤兵营。
养伤的地方跟肃穆的军营不同,这里充满着痛苦的呻吟,腐烂的腥臭,浓烈的药气。
看到武鸦儿来了,忙碌的军中大夫和杂役们只是打招呼:“都将大人又来了。”
营房里的伤兵则有些不解:“都将今天怎么还来?不是陛下登基大典吗?”
武鸦儿翻看大夫记录的伤情情况,一面回答:“他们代表我们参加陛下的登基大典,我来陪伴你们。”
伤兵都开心笑了。
没钱多说些好听话也是很能养兵的,姜名笑了笑,眼中却是敬重,话说得容易做到并不易。
“都将,你来了,我的伤好了,快让他们放我出去吧。”
走进又一间营房,这里多数都是轻伤,还有几个蹭的跳起来,表现自己活动自如。
武鸦儿看了眼就喊出这个精壮伤兵的名字:“陈鱼,渡河受的伤?”
振武军选出渡河的兵一多半淹死在无定河中,余下的也都有各种各样的伤,有闭气时间过长陷入昏迷至今没有醒来的,有呛水伤了五脏六腑的,有撞到河中河边石头伤筋断骨的
“我就是呛了几口水,背上破了几道口子。”陈鱼解开衣衫拍胸脯又转过身让武鸦儿看,“这些都是小伤,已经好了,我可是会水的,我叫鱼儿呢。”
旁边床铺上坐着的一个伤兵嘎嘎笑:“但你姓陈。”
陈鱼冲他呸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