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时候项南带着白袍兵从宣武道经过,拜访了很多地方,主要是将当初在范阳遇害的宣武兵衣冠送回故土,也探视寻找曾经熟悉的同袍们。
不过没有到他们这里来。
“我与项南分属左右两军,自来没有打过交道。”曹勇道,“他探望我是为了什么?”
副将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青衫文士道:“有本事的人总是要被人献殷勤,被人算计被人觊觎的,不用恼火戒备。”
曹勇看他:“先生说怎么做?请他进来吗?”
副将也在一旁做倾听状。
青衫文士道:“大人现在不要轻易见人,尤其是这些带兵有将的,人心叵测不得不防备。他带了多少兵马?”
后一句是问副将。
副将道:“没有带兵马,只有五个随从,落脚在府外镇上的一处客栈。”
青衫文士笑了,对曹勇道:“大人,此人这次是来游说了。”
“什么游说,就是来骗兵马了。”曹勇道,“这个项氏小儿,上次来宣武道游走我就猜到他要作怪。请他走吧!”
副将迟疑一下:“项南的叔父项云刚被陛下封了大将军”
说来说去,尽管到了乱世,项南还是世家子啊。
曹勇要呵斥但涨红脸有些喊不出来
青衫文士笑了:“大将军是麟州的大将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离得远呢。”
不说是陛下封的大将军,而说是麟州,言语对陛下朝廷不敬,副将和曹勇却习以为常,顿时恍然。
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手握重兵,无须怕那些世家子。
项云是因为在麟州才被封为大将军,离开了麟州他还是大将军吗?难道他这个大将军还能带着兵马来打他们吗?他敢以卫军打卫军?除非陛下想让卫军都变成叛军!
不带着兵马来,大将军又能奈何他?
曹勇哼了声:“把他轰走。”
副将一声领命雄赳赳的出去了,没过多久急匆匆回来了。
“大人,项南不是一个人来的。”他道。
曹勇冷笑:“不可能,三万兵马入我宣武道,我们岂能无知无觉?他们又不是鬼怪。”
副将忙把话说完:“他带的不是人,是楚国夫人的旗。”
曹勇一怔冷笑凝固在脸上,重新提笔的青衫文士也停下笔看过来。
曹勇喃喃道:“传言是真的啊,这项南果然跟楚国夫人关系匪浅。”
如果是楚国夫人,那就要慎重一下,项云远在麟州过不来,楚国夫人可就在身旁,甚至已经有一部分兵马在宣武道。
曹勇在屋子里踱步:“怎么办,项南竟然勾搭上这个女人,怪不得敢来我们宣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