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把自己收拾妥帖,打开房门,外面格外安静,傅砚和狗都不在,只有那只布偶驻守在柜子顶端,宛若主人一般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他走过去,朝猫伸出手,不出意料被无视得彻底。夏璟偏不信这个邪,搬了个小板凳垫在脚下,举起手一捞,把高冷的小东西困在了怀里。
恰巧这一刻,傅砚牵着狗散步回来。儿子见到他抱着死对头,醋意大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气势汹汹地奔了过来。一跑到夏璟脚边,就躺平露出肚子,可怜巴巴地求他这个狗爹垂怜。
高贵的猫轻蔑地喵了一声,仿佛在唾弃狗这种讨好主人的愚蠢模样,毫不留恋地从夏璟怀里挣脱。夏璟转而抱起狗儿子,走到傅砚面前,想为昨天白天的争执道歉。然而对不起刚一出口,就被对方火热的吻给堵了回去,就这么翻篇了。
小短腿被两人挤在中间,不满地呜了两声,扒了扒他爹的脖子,遭到了冷漠的怠慢,屁股一抬,从夏璟身上跳下,追着猫跑了过去。
身前空隙顷刻被傅砚胸膛填满,夏璟还分了分神地感到庆幸,幸好自己刷了牙,不然满嘴隔夜的酒味哪里经得住热情霸道的吻。
吻到喘息急促,傅砚才依依不舍地将他放开:“饿不饿,去餐厅等着。”早就准备好的早餐变成了午餐,傅砚一一加热端上桌。依然是清淡为主的饮食,和昨天并无太大区别。
恍惚之间,仿佛遗落了中间的二十四小时。
第20章
前一天晚上光顾着喝酒,没有好好吃饭,到了这个时间点,夏璟是真的饿了。他大快朵颐地解决了一碗粥,一副鸡蛋饼,一个培根三明治,还有一根香蕉,中西结合,好不痛快。吃完后,他瘫在椅子上,不太讲究,还打了好几个嗝。
而傅砚起得早,已经吃过早饭,这顿给自己下了碗面,算作午餐。
夏璟吃饱喝足,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失态的样子,不免有些害臊。他与傅砚面对面坐着,桌子底下的脚不安分地蹭了蹭傅砚的小腿,假装什么都不记得:“我记得昨天去喝酒了,怎么会在你家?”
对面被撩的那个人纹丝不动,只微微扬起下颌,挑了挑眉:“不记得了?”
要说在酒吧那一段,夏璟是真的印象模糊,记忆从傅砚想要操他开始才变得清晰且完成。他掂量了片刻,反问道:“你怎么把我弄回来的?我让丁欢宸看着点,难不成他自己也玩嗨了?”话虽这么说,他其实不太相信,因为丁欢宸是个很靠谱的人,他连对方喝醉的样子都很少见。
傅砚盯着他看了两眼,嘴角随之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朋友挺不错的。”
夏璟愣了愣,不自觉眯起眼,努力从这句评价中提取有用信息。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昨晚是见过面的,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冲突或误解。既然傅砚不打算对他说,他大可化繁为简,直接问丁欢宸就行。
对于傅砚而言,倒不是他不愿意说,只是一旦解释起来,势必会牵扯出其他信息。比如白天在医院,他特意留了夏柠的电话,在与夏璟分开后,又返回了病房。手术结束,夏维年虽然昏迷不醒,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于是他便约那姑娘吃了一顿饭。
夏柠沉默而警惕,但到底是个孩子,况且上次家里遭窃时曾受到傅砚的帮助,所以对他并未表现出过多防备。她陆陆续续道出一部分家庭状况,激烈的矛盾在女孩平静的叙述下显得寻常且理智,似乎算不上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