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看了眼夏良的嘴角,从那上面擦过时发着麻的触感,瞬间在唇瓣上又复苏了一遍。
他用半个下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耻感,也“咻”地从脚板心直冲脑髓地爆了出来。
柳小满这次是真被夏良的不要脸给震惊了。
这种事!
难道不应该双方都假装从未发生过,逐渐淡忘,到死也带进棺材里埋起来么?
“你,”脸一红他就又开始嘴笨,面红耳赤地一脑袋乱麻,脱口说:“怎么不说是你占我便宜?”
“哦。”夏良没想到他能憋出这么一句,垂下眼皮笑了一声,还点点头,“你想这么算也行。”
“……我想?”柳小满缓缓睁圆了眼。
“那就我欠你一回。”夏良说。
柳小满不想说话了,也不想问夏良是欠了他一回什么,多说多错,索性拎着他的大章鱼转身就要走。
“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夏良在身后又说了句。
“……打电话不方便,”虽然心里又憋又乱,他还是停下来有点儿犹豫地扭过头:“发短信行么?”
“随你。”夏良嘴角又往上勾了勾,靠着根路牌柱子看他。
柳小满心里一蹦,身侧有喇叭“嘟”地催了一声,他赶紧扭头走了。
上车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夏良还在对面看着自己。
但他没好意思再看回去,匆匆拉开车门上了后座,跟师傅确认了一下地址。
车开出去几米,他才把车窗往下摇了摇,被风刮得直眯眼也不敢关,直到脸上热度下去了,才悄悄呼出口气。
这一天过的。
什么跟什么。
到了家楼下,柳小满先跟司机道了声谢,问:“车费是多少?”
“你手机上直接付就行。”司机点了一下行程结束。
“不是我叫的车,”柳小满跟他解释,“是我朋友,我想知道该给他多少钱。”
司机“啊”地笑了一声:“都是朋友了还这么客气,你给他二十三就行。”
柳小满也笑笑,摸摸大章鱼和夏良的手机都在,推开车门下车。
下去的时候他还有点儿谨慎,怕被爷爷或者樊以扬看见,暗想刚才在路口就该让司机停下,走着过来。
好在今天风大,爷爷没在阳台晒太阳,一眼扫过去,路上也没有樊以扬的影子。
他匆匆走进楼道口。
“小满?”一只脚刚踏上楼梯,熟悉的声音从楼梯转角上传下来。
柳小满眉心一蹦。
生活对有的人而言,似乎就是完全构建在墨菲定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