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挺痒的,矮个儿闭着眼睛总想缩起来,靠在高个儿怀里歪歪扭扭的笑。
不是正常的笑,是被挠了痒痒一样,从鼻腔里发出来的赖赖唧唧的笑。
柳小满想象一下这种感觉,喉咙口跟着发痒,他用脚后跟搓了搓床单,又翻个身夹着腿躺着。
等痒到脖子窝那块儿,高个儿的手开始不老实。
这些视频总能让柳小满联想到做菜。
高个儿如同在揉面团,劲儿不小,一下比一下有力,是那种想把面摁进案板里的搓法。
当他搓到下边儿,一把攥住什么地方捏在掌心里,柳小满不受控地一抽。
“面团”也像抻着了一样,一仰脖子“啊”出了声,随着高个儿的动作往后仰。
被很蛮横地撞了一下。
柳小满忽然从尾巴骨窜起一身鸡皮疙瘩,慌张地一把扣上了手机。
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知道高个儿又做了什么,矮个儿的动静越来越大,声音也一点点变得沙哑又粘稠。
眼睛骤然从高亮的屏幕转向黑暗,只能看到成片模糊又混沌的黑。
柳小满闭上眼,又睁开,又闭上眼。
最后他近乎无奈地扯了几节纸巾,把脸埋进枕头,躬起身子,伸手朝薄毯底下探过去。
甩不开。
夏良的脸自从刚才随着接吻的画面冒出来,就不讲道理地一直缠绕在脑海里,并且总试图跟视频里的高个儿合二为一。
肯定因为这是夏良的手机。
夏良原来会看这些东西。
夏良竟然……可能更喜欢男人。
“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怪不得那么自然地问他喜不喜欢樊以扬。
怪不得被他不小心亲了一下嘴角,也没表现出无法忍受的样子。
怪不得……
出来的时候,柳小满绷直了脚背。
这不是他第一次自己跟自己玩儿,但却是他第一次感到膝窝发软。
……
“小满,你跟他不是一类人,我说过了。”
……
刺激与发泄过后,困劲儿就上来了。
他迷迷瞪瞪地模糊起来,心跳还在急促地继续。
恍惚中,他恍然大悟地想,怪不得樊以扬会这么说。
第二天清晨,柳小满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
所谓的懒觉也没懒到哪儿去,爷爷见他到了平时该起床的点儿没起来,没舍得喊他,自己忙忙叨叨地先把东西往楼下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