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那种在学校不好好听,在家偷偷做题的类型吧?”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还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夏良都笑了,食指和中指曲起来在他鼻头上夹了一下:“你看我像么?”
柳小满搓搓鼻子,看看他答题格上依然很自我的能省就省式解题法,再看看同样懒得多写字的政治答题稿,在心里推翻这个好笑的念头。
挑拣着把数学作业给做了,再把剩下的政治大题给做完,夏良搁下笔揪了颗提子嚼着,又揪了一颗塞进柳小满嘴里,往后仰着抻了个懒腰。
柳小满剩下的作业在夏良做数学题的时候就解决了,也没带多的练习来,做完自己的作业就接着帮夏良继续整理文综笔记,顺便当复习了。
他边咬着提子边把夏良的政治答案拿过来打算看,余光里扫见夏良的睡衣下摆因为伸懒腰拉了上去,露出一截紧绷绷的腰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脑子里只是冒出了个“肯定很好摸”的念头,手就自己伸过去,在夏良肚子上摸了一把。
“哟?”夏良被他这一手摸得愣了愣,抻懒腰的姿势都维持着忘了收,一边眉毛抬了起来。
柳小满上手的同时就懵了,边摸摸边在心里喊柳小满你在干嘛?
是不是疯了?
耍夏良的流氓?
想着这些的同时他还没忘记把提子咽下去。
真甜。
夏良果然不会放过这个正大光明把流氓耍回去的机会,柳小满的手刚收回去重新抓起答题纸,他就把他的椅子往自己这边一转,朝他腰上捏。
腰上有痒痒肉的人最知道怎么欺负另一个护痒的人,柳小满被又摸又捏得说不出话,张嘴就是笑,笑得停不下来,都快要呛着了。夏良也笑,笑着把他往怀里一揽,一圈昏头转向的失重,柳小满在夏良怀里闭了闭眼,再睁开,俩人就倒在了身后的小沙发上。
不可思议。
柳小满在夏良怀里趴着,伸手又摸摸他的脸。
往下倒的时候他竟然没觉得慌,盲目地相信夏良绝对不会摔着自己。
他摸夏良,夏良也摸他的脸,但是柳小满只摸一下,他大马金刀地靠在沙发背上,曲起一条腿踩着沙发沿,从上往下望着趴在胸口的柳小满,摸了就不撒手。
“喊良哥。”他捏住柳小满的脸晃了晃。
快到中午了,这个角度的太阳光冬天也很强,兜头盖脸地泼在柳小满眼前,一片金灿灿的,他还缓在刚才的笑劲儿里,眼角弯弯地冲着逆光的夏良喊了一声“良哥”。
夏良把他拖上来,搂在怀里亲他。
衣服下摆被撩开的时候,柳小满浑身窜了个哆嗦,肚皮刚才闹得发烫,夏良的手虽然不凉,覆上去还是有点儿刺激。
他缩了缩想往后躲,夏良说了句“干嘛”,胳膊在他衣服里绕了半圈,直接把柳小满压在沙发上:“只准你摸我,你自己不给摸?”
尽管只是在位置上调了个个儿,这个姿势带来的压迫感却没法形容。
柳小满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夏良包裹住了,刚才逆着光还敢摸摸夏良的脸,这会儿光都被挡在外面,两人离得那么近,夏良的眼睛就这么直视着他,所有的触感和视觉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不自在地把脸转开,盯着沙发背上的布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