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不由握紧了伞柄,下雨啊,伞啊,纵然一旁又臭又吵的猪仔笼子有些煞风景,她抬脚穿过街上的车马人。
“乐亭少爷。”她道。
乐亭转头,看到将伞抬起的薛青,眼神微微有些疑惑,已经记不得了啊,也没什么稀奇。
薛青伸手做个翻墙的动作,道:“那天山顶惊扰你吹笛子的。”
乐亭恍然笑了点点头道:“是你呀逃课的孩子,这么早,是去看龙舟赛吗?”
薛青摇头道:“我去社学看看。”不好说此社学不是彼社学,反正她也在六道山泉社学蹭听,蹭课也是同学,说罢又道:“你是要去看龙舟赛吗?”
回避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提出新问题。
乐亭果然没有再问,道:“这般用功非常好。”又摇头,“我不去看的。”
薛青将手里的伞举高一些,道:“你也要去社学吗?正好一起走吧。”
乐亭笑了摇摇头:“不啊,我在做事。”
原来不是啊,薛青笑着收回伞,街边的人开始走动,按理说她该告辞了。
“我昨天有参加蹴鞠赛”她道,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云淡风轻的不把这少年们的玩乐当回事,但还是拿出来炫耀了,薛青呀也有这么肤浅的时候。
乐亭已经道:“你是长乐社还是五陵社?我没去看啊,我在做事,不过我听说不管输的还是赢的踢的都很好。”
薛青笑道:“我长乐社的。”
乐亭唔了声:“恭喜呀。”
薛青微微一笑,路上的人涌涌进进出出车马哒哒,站在路边衣袍袜子上被溅了不少泥水,总这样站着也没意思啊,还是快些去看看知知堂被冲垮了没有吧,临走前报个姓名,会让他很吃惊吧。
薛青抬头道:“乐亭少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