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拒绝了?
薛青道:“学生不是拒绝,学生是现在还不想入先生门下,否则世人必然说学生是靠着怜悯,让家母受辱。”
这样?青霞先生怔了怔,又皱眉道:“这明明是慈母拳拳之心,你更要进学为报,怎么能说是受辱?你功利心太重。”
薛青道:“学生并不是功利心,学生只想要以自己来证明自己,如此方能立世。”
自己证明自己?青霞先生道:“你待如何?”
薛青道:“学生愿在六道泉山社学自学,待过了明年的县试,学生才拜先生为师。”
青霞先生愕然,道:“县试明年二月,如今不足十个月,你只读了三卷春秋,还是自学,就敢说如此大话?”
薛青道:“这大话是我说的,总比母亲求来的要好。”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功利心,青霞先生神情顿时沉下来,道:“如此,你便去吧。”
薛青深深一作揖,道:“多谢先生允许学生在社学随意听课。”
青霞先生道:“但不许听我的课。”
薛青应声是,再次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社学里围观的学生们还没散去,闻讯聚来的越来越多,蹴鞠社的成员,长乐社的过来了,五陵社的也来了不少,当然前者是关心,后者是等着看热闹,另有结庐社的,不认识薛青但对薛青这个名字感兴趣的,青霞先生草堂外聚集了一大群人,低声交谈议论纷纷嗡嗡一片。
“先前的事我们不知真假,但能做出竞渡歌的必然有大才”
“如此先拒后扬名,不就是为了今日吗?”张莲塘道,摇着折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孩子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纯意气用事他可不会做。
裴焉子笑了笑没有说话,裴家的子弟从来不轻易评价他人,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
总之不管是从才学还是从七窍心上来说,大家一致的看法是青霞先生这次会留下薛青。
“咿,这么快就出来了。”张双桐道,伸手指着前方。
张莲塘裴焉子看去见那小少年缓步走来,他们没有上前,很多人已经围了过去。
“三次郎怎么样?”
“是第二次了,难道这也要三次才成么?”
“这次肯定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