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明辉,而三次郎这个称呼又引来一些学子,他们对薛青招手。
“蹴鞠社的练习你记得来”
“不要偷懒”
而另有一些学子则冷眼侧目神情不善。
“踢人的卑鄙小人”
“下次等着瞧”
这自然是五陵少年们,薛青对他们一概挥了挥手,应了声是,脚步不停的跑过,没有时间啊,要快些,在这里听完还有四褐先生要讲呢她干脆从山石上径直跳下来,懒得去绕山间小路。
下面的山路上正有两人走过,被突然跳下来的薛青吓了一跳,嗳了声。
“薛青啊。”其中一人道。
薛青回头看去,见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其中一个是裴焉子,便一笑摆了摆手,继续向前跑去。
“这便是那个薛青?”另一个少年道,神情又古怪,看着裴焉子,“如他这种人,竟然没有来跟你说句话?”
如裴焉子这样的人谁不想结识呢,更何况是如薛青这种出身低微一心攀附他人的人,且已经有机会认识,自然要找机会更熟识深交才对。
这薛青竟然就这样只是笑了笑跑开了。
裴焉子笑了笑,道:“如做出竞渡歌这般诗的人是该如此。”说到这里又停顿下,“以及写出那般字的人是该如此。”
竞渡歌同伴知道,字又是什么?不过
同伴咿了声,道:“焉子你是在评赞这个薛青吗?这个薛青可真是要走运了。”
裴焉子道:“我评赞是我的事,他如何是他的事,不要多想,况且我今日这样说,明日不一定这样想,你们呀不要想太多。”
同伴大笑,道:“是,焉子你说得对”
二人继续前行,山社间响起了笃笃的敲打声,于是飞奔的学子们到处都是,薛青在其中到变得毫不起眼了。
准确来说,这是这少年第三次行走在社学的学子们面前,第一次被漠然的围观来去,第二次被因为其母的哭闹而被围着看热闹,这一次他行走间有人认识招呼,有人嫉恨愤愤,有人点头之交,唯一没有的是陌生,就好像他一直在这里,或者说他已经融入到这里了。
三次郎么?裴焉子笑了笑,耳边传来同伴的说话声。
“知府大人可是要用你们家的介园?”
裴焉子收回神嗯了声,道:“祖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