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质问了!这是反击了!街边的民众们不由几分紧张又激动。
“质问算什么,拿着棍子打断腿赶走才是。”
“这也是因为李家到底根基薄,要是换做其他世家大族,哪里会这般被人欺负。”
“咿,其实也不一定呢,我记得以前李家小姐们上山赏花还是什么,被几个浮浪子弟不敬,那其中还有清河伯四子”
“啊,我知道这件事,事后李大人质问,清河伯不屑一顾,甚至还说年岁相当,不如结成儿女亲家”
“李家那般人家与清河伯结为亲家也不错啊”
“什么啊,他儿子早成亲了,要人家女儿做妾呢这是羞辱”
“这样啊,那真是气人,但又能如何那可是伯爷。”
“结果?你们后来见过清河伯的四子吗?”
听到这话四周的民众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很久没有见到了京中的富豪权贵子弟也就那么多,大家也都是耳熟能详。
“清河伯四子一家被赶回祖居守宅去了”
听到这个答案,民众惊讶声不断,大家族中的子弟被赶出家去祖居,就意味着失宠了,远离亲人,感情也会淡泊,将来这一支将会渐渐被淡忘。
“清河伯还真是大义灭亲了”
讲话的人捻须一笑,道:“非也,清河伯只有这四个儿子,最小的又是最受宠的,要不然也不会惯成这个样子据说是上头的压力,让清河伯在驱逐儿子以及削爵之间选择。”他伸手指了指天。
民众们更加惊讶,这李大人不是贫寒出身,无亲无靠,竟然有这么大本事?
“不过,这次是西凉人那个可是西凉太子。”
跟一个伯爷的小儿子可不一样,民众又紧张起来。
白袍少年们并没有觉得紧张,不管是四周的视线低语,还是李家仆妇的质问,他们依旧面带笑意。
“有事啊。”
一个少年答道,声音清脆,同时催马走上前。
真是好漂亮的少年满场视线凝聚,就连在车里的李家小姐们也不由透过窗缝看过来。
仆妇一阵失神旋即整容:“这位少爷有什么事?”
秦梅跳下马,道:“我想作幅画送你们。”
作画?这话让周围的人包括那位仆妇都意外
“京城果然不一般的。”一个挤在人群中的外乡人感叹,“调戏这种事都能如此风雅。”
秦梅不理会周围的惊讶,身后索盛玄笑嘻嘻的将一张纸一支笔递来,另有一个少年摆出砚墨竟然随身携带。
秦梅接过撩衣蹲下将纸铺在地上,研磨沾笔拂袖竟然是真的啊,四周的民众顿时涌涌围拢。
李家的仆妇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回头看去,前边的马车门帘掀起,保养得当似乎只有四十多岁的妇人看过来,身边倚着两个小女,神情不安又好奇,透过仆从可以看到那少年蹲在地上,华丽的白袍拖地,就像一个顽童在玩泥巴
顽童玩的很认真,手中的笔在纸上挥动自如,而且速度很快,围观的人只觉得眼花缭乱,一眨眼间纸上线条勾勒一个人像渐渐浮现
街边喧闹声落,下一刻又喧闹而起,那白袍少年从地上起身,手中捧着画纸,画纸上果然有一个美人不待围观的人细看,秦梅已经上前将画纸递到那仆妇面前,一笑:“好了。”
仆妇看着画纸不知所措,身后传来妇人的声音。
“既然公子有心,那就收下吧。”
秦梅看过去,见那妇人对他疏离的一笑,秦梅便再次一笑,扬声道:“夫人真好啊。”
李夫人颔首没有再说话,那仆妇接过画看了眼秦梅走回来,李夫人伸手接过画,放下车帘重新坐回车中。
马车在神情依旧紧张的仆从拥簇下继续向前,但让他们失望的是,白袍少年将笔一扔人翻身上马再次跟上来。
看来真的是对李家的小姐动心了这少年是谁?长的这么好看,穿的如此富贵,且跟西凉人在一起,肯定身份不一般而且还很有才华,适才作画真是让大家震惊那这次李家如何应对种种猜测可能让民众激动不已,涌涌的跟随。
“夫人,人还跟着呢。”
车里仆妇焦虑说道。
“让人快去告诉老爷,派更多人来。”
李夫人虽然小门小户出身,但做了这么多年官夫人也自有沉稳,道:“他们除了尾随,并没有什么失礼举动如果强行驱赶,我们反而落人口实。”
仆妇道:“都怪夫人把小姐们生的太美。”
李夫人失笑,还未说话,身后坐着的两个女儿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