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我们什么事?”一个官员道。
王烈阳看向他,道:“这样做难服我们,必然日后会辖制她,所以干脆就不服了,杀掉我们一了百了。”
太可怕了!
“她这样做,难服天下。”不少人喊道。
王烈阳拍着扶手,道:“只要她坐了天下,天下服不服的又有什么,她,不怕。”
室内气氛凝滞。
“我是真没想到她竟然敢这样做。”王烈阳道,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先帝当年只是削权秦潭公,并没有想要杀了他,这个年轻人,比先帝还要狠啊,在她眼里没有人命,谁都可以死。”
倒有几分秦潭公的做派。
她的父母死于秦潭公之手,她自己被秦潭公追杀那么多年,藏匿托庇宋元,而宋元又以助纣为虐来掩护,这孩子畏惧痛恨着秦潭公,但最终却学到了秦潭公的手段。
十年旁观潜移默化,最后将秦潭公加诸与己身的手段,用在了别人身上。
“我们胜算如何?”王烈阳抬头问道。
一个官员苦笑道:“相爷,我们只有这些兵马,没有胜算。”
王烈阳道:“我是说能让我们退到黄沙道城的胜算。”
“黄沙道城的兵马也不算多。”一个官员叹气道,“且不一定会信我们。”
真打起来就是生死存亡,他们在城外许久,放任宋元与薛青的争斗,现在要退过去请其庇护,对方可会信任?
“那边严正以待,前方暗哨也不许任何人靠近了。”一个官员低声道。
王烈阳道:“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一拍扶手,“宋婴毕竟是昭告天下的宝璋帝姬,兵马大权在手调动,黄沙道城只有这么万众兵马不堪一击,唯一的希望就是证明身份,退城坚守让西北兵马来支援,而我们就是印证她身份的得力助手,她需要我们…”
话音未落,有令兵急冲进来。
“相爷,黄沙道城有兵马出击了。”
什么?
王烈阳惊讶起身。
站在堡寨高台上眺望,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队兵马从黄沙道城向天边如云的军阵而去,恍若一支流矢,也仅仅是一支。
那是一队不过百人的兵马,连个先锋军都算不上,而且为首的还是薛青。
“她要做什么?”
“疯了吗?”
“送死啊。”
“说是把宋元送回去,让宋婴看清宋元没有死。”
“这有什么用,宋婴又不是真的因为宋元死了才来攻城的。”
“这薛青被吓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