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若愚叫苦不迭:“换一个吧,这范围也太大了,你说和没说一个样啊。”
“我不管给你什么题目你都会这么说的,所以这不是题目的问题,而是你迈不出那一步。你想想看,你去过很多地方,读过的书见过的人全在你脑子里,你肚子里是有货的,只是你从没想过要整理,那就不要整理了,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别有心理压力。”
“行吧。”宴若愚勉强答应,又开始“eyy,yo,eyy,yo”——
“eyy,今天天气真好,我出门和你说早——”宴若愚泄气地停口,皱着眉,“不行啊太傻’逼了!”
他泄气地叉腰,姜诺继续激励:“别停,完整地唱完就行。”
宴若愚硬着头皮,刚开始好几天都经常性词穷,没办法用即兴的歌词将三四分钟的伴奏填满。姜诺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每天都盲目鼓励他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你刚刚唱了好几遍onetwothree,threetwoone,四舍五入你也算跳压了,非常棒!”
宴若愚本想吐槽说用freestyle练语感就是在扯淡,一听姜诺对自己的滤镜都厚成这样了,还能摔麦克风离开咋滴,凑合着继续练呗。
有如此擅长于从鸡蛋里挑优点的制作人,宴若愚的freestyle可谓是突飞猛进,每天早上进录音棚晚上出来都实现了一次对自己的超越,折腾到二月份歌虽然一首都没写,但随便freestyle的东西总能给姜诺惊喜。
“eyy,yo,eyy,yo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六五四三二一,
找呀找呀找朋友,
找到一个好朋友
……”
姜诺听不下去了,停了beat,从控制台进入录音室捏住宴若愚后颈的纹身,假装那儿真的有个发条,拧动好几下给宴若愚续上青春活力。
宴若愚非常配合地焕然一新,让姜诺放个trapbeat,低鼓点频率和又脏又磁的摩擦音配合上他的声音,不管唱什么都很洗脑:
“我宴若愚就是帅e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