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诺百分之百肯定宴若愚喝上头了,正盘算着怎么偷偷溜走,不讲道理的宴醉鬼突然朝他扑过来,张开双手像是要掐住他的脖子。
他本能地防守后仰,但反应不够快,还是被宴若愚抓住了肩膀。
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后,宴若愚借身高和体型的优势将他牢牢限制在下面,他的胳膊和腰被硌得生疼又起不了身,不由有些生气,觉得宴若愚过分了。
姜诺不再尊称他为大少爷:“臭弟弟,起来!”
宴·臭弟弟·若愚一动不动。
“你起不起来,把我当女人了?”姜诺抬了抬膝盖,威胁道,“你再压着我,我就踢你裆了,你别以为我不敢。”
宴若愚却像是没听见,二话不说,得寸进尺地把脸埋进他的头发和肩窝。
混合着酒气和热气的呼吸在最敏感的地方迸发,姜诺的鸡皮疙瘩满布全身,动都动不了。
但等他的肢体没那么僵硬,他才发现自己的皮肤上并没有起小疙瘩,那种酥麻感更多是心理上的,镶嵌着玉石碎片的天花板上模模糊糊倒映出他的脸,比喝完酒还红。
“臭……宴若——”
宴若愚的鼻尖蹭上他的脖子,置身事外般在他耳边细语,“诺阿,诺阿。djvndkscndwjkvcjew!NoA,NoA!”
姜诺:“……”
姜诺败下阵来:“大少爷你行行好说中文,我听不懂法语。”
“不是法语!”宴若愚突然坐起来,双手叉腰郑重其事道,“是大溪地的语言,高更去大溪地啦,听到那里的土著毛利人喜欢说,诺阿,NoA。”
“嗯……好巧。”姜诺仰视坐在自己腰胯上的死小孩,尴尬地动了动,“你下来好不好。”
“不好!”宴若愚又趴到他脖颈边狂嗅,“你不要去大溪地好不好,不要,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