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诺想推脱,但宴若愚的眼神很坚毅,十足信任的要把这个权利交付给他。
所以姜诺说:“叫它妹妹吧。”
宴若愚眨了下眼,看不出这鸭子到底什么性别,姜诺又说:“你不是喜欢叫我姐姐吗。”
姜诺不在乎了,说:“它就是个男孩,也叫妹妹。”
“……这个名字好。”
“确实,妹妹比弟弟可爱多了,弟弟都是臭的,妹妹香喷喷。”
“那我们都是哥哥,靠,这鸭子怎么这么幸福,这么多哥哥。”
“出息乖哈,把嘴巴闭上,你这嘴能吞五个妹妹,怪吓人的。”
“嗷呜嗷呜,呜呜呜呜。”
……
其他人继续闲聊,目光全都落在扑腾翅膀挣扎起身的鸭子上,并没有注意到宴若愚在姜诺额头亲了一下,姜诺没躲,很腼腆地笑,没拒绝宴若愚得寸进尺地又落下一个吻。
他们好似也跟着手里的生命重新出生了般,不管你是住棚户区的外地人还是锦衣玉食的富三代,所有人在生命面前平等。
而这个屋子里不止有他们两个人,还有海外留学生,偶像练习生,普通高中生,有最质朴纯真的少数民族,也有最具商业气息的新生代,他们齐心协力孵化出手里的“嘻哈圣蛋”,从地下生长到艳阳天的中文说唱就有可能greatagain。
*
他们最后全睡在宴若愚房间里,横七竖八躺满两张床,出息睡在中间的空隙里,放鸭子的保温箱放在床头。
他们肯定都听到了敲门声,但谁都不愿意去开,只有出息勉为其难地晃悠过去,咬开门把手。门外的梁真垂眼,一见给自己开门的是条狗,就意识要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见到屋内的情形后还是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