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抚掌:“就该这么做,陛下心慈饶了齐王这老孙子,他竟然敢陷害你。”又对太子一笑,“可见父皇还是维护你的。”
只有对齐王用兵,才能宣告整个天下,上河村案是齐王的阴谋,与太子无关,太子才能彻底不留下污名。
太子轻叹一声:“只是又让父皇劳心了。”他默然一刻,“而且我觉得——”
话说到这里又停下。
五皇子忙追问:“你觉得如何?”
太子道:“我觉得这件事不止是齐王的手笔,先前是,但现在孤儿们突然告我,或许还有其他人推波助澜。”
五皇子不解,但不多想,听太子的就对了,顿时站起来:“哥,你说是谁?”
太子示意他放松:“你别紧张,我只是猜测,你不要往心里去,待证据查问结束后,自有定论。”
五皇子道:“直觉也是很准的,别说太子哥你觉得,我都觉得现在想要害哥哥你的人多了很多,别的不说,咱们这兄弟中,一个个都心怀不轨。”
太子喝止他“不要胡言乱语,不可对兄长们不敬。”又道:“这次的事,他们就算对我不敬,也是我这个大哥行事有亏在先。”
五皇子更生气:“大哥你就是好脾气,才让他们一个个爬到你头上,先一个三皇子,现在二哥也如此。”
太子按了按额头:“行了,你管好你自己,不要给我惹事就好了。”
看到太子疲惫的神情,五皇子忙按下要说的话,太子已经这么累了,不能让他心烦,应该替他解忧,这才是当弟弟应该做的事。
“我知道了。”五皇子点头,“哥哥,你快歇息吧。”
太子嗯了声,却没有去歇息,而是坐下来:“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完,不能因为我的原因懈怠耽搁,看完我就去歇息了。”
吃苦受累担惊受怕挨骂都是太子,五皇子心疼的看了太子一眼,不敢惊扰告退了。
太子果然坐着一笔一笔的看奏章,不多时福清端着宵夜进来。
“殿下。”他站在一旁低声问,“这次真的是很凶险啊。”
太子停下笔:“的确很凶险。”他看着面前的奏章,咯吱一声,握在手里的笔被折断,“上河村的事不是都处理干净了?怎么会有遗漏?”
福清低头:“老奴问过了,他们说当时很混乱,也没想到王县令他竟然敢背弃殿下。”
太子握着断笔,手上青筋暴起。
“父皇一声一声的逼问我,问我如果匪贼以村民为要挟,我会怎么选择。”他咬牙说道,“我能怎么选择?我怎能为了一群毫无用处的村民,放走乱我功绩的匪贼,换做是父皇他自己,难道会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