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义气!”
“哟,这不是金海帮的小崽子们吗?”
门口传来嘲讽的声音,众人一齐伸长脖子望去,见一个胖头宽背的大汉从烧烤架旁挤进来,身后还跟了六七人。
那大汉眯着眼睛,往磬泽他们那桌扫视了一圈,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差点忘了,金海帮已经散伙,没了。”
他的跟班们捧场地大笑。
来人是庆福会的张图,人称张大秃,在会里地位不低。“庆福”和“金海”素来不睦,不见面还要在背后骂对方一个狗血喷头,碰了面更是势如水火,不斗到天翻地覆不罢休。
磬泽他们见到庆福会的人,顿时都没了好脸色。虽然金海帮是散了,但在他们心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念头早就扎了根,听不得人说帮会坏话,任敌人当面羞辱更是不可饶恕。
“张秃子,哥几个在这里喝酒,有你什么事?趁早凉快去!”
“这儿没人想看到你这个秃头!”
张图最忌讳人家说自己秃头,指着金海帮众人骂道,“你们撒泡尿自己看看,三个里就有两个头上没毛的,有脸说我?!”
孙朝脑子动的快,嘴上更快,“我们是自己乐意剃的,跟你脖子上那颗三十年长不出一根毛的秃瓢能一样吗?”
张图气得直哆嗦,伸着手指左戳右戳,恨不得把对面那一溜光脑袋挨个戳爆。
孙朝搂过磬泽,继续火上浇油,“看到我们大泽没,从光头到板寸,多精神多帅!至于您,这辈子眼看是没戏了,需要兄弟我借你二十块钱买个假发套戴戴不?”
磬泽不会主动挑衅,但他对张图也没好感,听自家兄弟这么埋汰对方,心说过瘾,端起酒瓶把孙朝的杯子满上。
张图后面一个小弟上来跟他叽咕几句,张大秃目光一动,转向磬泽,“听说大泽兄弟发迹了?”
磬泽说,“普通打工的而已。”
“太谦虚了吧,普通打工仔会穿高档西装,开几百万的车,去云阁过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