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泽回到宿舍,从纸袋里取出礼物,见是一黑一白两件衬衫。袋子上印着眼熟的“天澜工作室”,想到这两身衣服的价格会有多少个0,磬泽一阵眩晕。
易哥出手大方,认识到现在给自己买这买那没断过,而自己的回礼不说有多寒酸,花的还不都是易哥发的薪水?
就连这栖身之地……磬泽再傻,如今也有数,这套所谓的公司宿舍,多半也是“特殊待遇”。
他仰躺在床上,四肢摊成“大”字形,长叹口气 自己才是,没有易哥就活不下去啊。
他充分理解为什么易哥曾说自己不及鸭子了。
给房子,给吃穿,每个月还有不菲的收入,换作敬业的鸭子,大概早就洗干净趴床上,鸡鸡还是屁股蛋子任选,请君享用了。
可自己呢,除了亲个嘴摸个鸟,又干成了什么?还一肚子的顾虑,拖泥带水,一点也不爷们儿。
他洗了澡,换上新衬衣,回卧室借床头灯光拍了一张自拍,给檀中玉发过去。
随后,他点了对方头像进朋友圈,看见那张新发的戒指照片,刑瑞在底下大叫,“啊!!!!!”而檀中玉则回复了他一排得意的表情。
磬泽又是心跳加速,又是羞耻难当。易哥这是在……炫耀吗?可这对他来说,充其量就是一件不值钱的低档货,发这个,他朋友圈里的好友会不会笑话他啊。
早知他要发出来,自己就……磬泽垂头丧气地想,事实是,自己也不能怎么样 就算把剩余的钱花得一毛不剩,也买不起什么能在易哥跟前拿得出手的赠礼。
磬泽刚给他点完赞,檀中玉的视频电话就来了。
镜头前,檀中玉穿着睡衣坐在床头,头发还有点湿,“洗澡回来就看到你的照片,和我想象的效果一样好。”
他看了眼磬泽,问,“怎么啦,耷拉着脸,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磬泽深吸口气,抬头望着屏幕里的人,说道,“易哥,有些话,我当着你的面可能永远说不出口……我从来没有这样在乎过一个人,直到遇上你。就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我没法心安理得接受你这么多贵重礼物。”
檀中玉一愣,“我没有送你很多礼物啊。”
没送过房,没送过车,珠宝手表一概没有,从头到尾不就几件衣服和那个五美元的小徽章,怎么就上升到心不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