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阮星竹的目光落在身侧柳树,见一少年正抱着双手欣赏她身上的一切,如雪般的肌肤,好像不是个三十年纪的女人,而像是个刚刚初绽的少女,把女人最为美丽的时期悉数展现出来。
“啊……”阮星竹直朝家里狂奔,进屋后,又把头露了出来,见洛天得意洋洋地看着她惊魂的面容,忽又把头缩了回去,心不停地跳动着,脸蛋更是红扑扑的,气喘吁吁地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少顷,未见有人来,心下好奇,胡乱地穿起衣服,头发也未打上发髻,把门轻轻地打开,只见洛天此时已不见踪影,但听湖中一男一女正在嬉戏,暗骂道:“狗男女!”
刚刚骂完,就听镜湖边又来了一人,一个阴柔的男人声,甚是熟悉,正星竹星竹地喊个不停,阮星竹忽然泪水直喷,一股委屈具都发泄了出来。
多少年了,一直在她梦里萦回的男人出现了,难道是我做梦么?阮星竹的心一直都没有忘却这个男人。若梦般的张望,只见段正淳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裳,踏雪无痕般的轻身功夫,在湖水上飞驰而来,身形像女人多过于男人。
“纯哥,是你么?”阮星竹疾奔而出,直朝段正淳来的方向奔去。刚要绊倒,便见一道红影一闪而至,把她娇柔的身体扶住。
“星竹,是我,纯哥!”阮星竹抬头一望,一张如梦的脸出现在眼前,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哗啦啦的流淌,一边啜泣道:“纯哥,星竹好想你。”
段正淳一边安慰一边用双手捧着美丽的脸颊,然后用手轻轻的抹去泪水,叹道:“我也好想你,这世上也只有你对我最好,苦了你。”
阮星竹靠在段正淳怀里,喜极而泣道:“只要见到纯哥,星竹就不觉得苦。”两人苦诉衷肠,却把洛天和康敏忘了个干净,只听一声冷哼,康敏早已来到了段正淳身边,眼中尽是鄙夷之色,讥嘲道:“是啊,不苦,但其他女苦啊。”
“谁?”段正淳旋即把阮星竹拉在身后,朝前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眼前,惊骇道:“敏敏,你怎么也在这里?”
心中疑惑,暗道:“她不是死了么?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一直跟在我我身后?”遂又把心中的惊疑放弃,康敏并非是有武功的女人,只是一个善攻于心计的女人罢了,并无任何武功。
想到这里,段正淳便把这个甚难理解的念头打消,只见康敏好像并不惊喜,而是抱着戏虐的神态说道:“我和我丈夫见这里风景秀美,一时忍耐不住,所以就到这里来看一看。只是未料你也来这里,更想不到阮星竹也是你的情妇。段正淳,我佩服你,如今都没有做男人的资格了,还对自己的女人念念不忘。”
段正淳脸色突变,非常难看,但内心却非常惊讶,她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当今知道他不是男人的只有洛天以及几个贱货,想到这里,段正淳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愤怒。怒道:“是不是洛天告诉你的?”
康敏直接无视段正淳那杀人的眼神,心想:“你怒了又怎样?只要主人在身边,你能杀得了我么?”迎着段正淳的目光望去,没有躲闪,而是用嘲笑的神色说道:“知道还要问,他就是我现在的丈夫,怎么样,比你强罢!听我家夫君说,你已是个阉人了。咯咯咯,真想不到你的风流竟风流在自家嫂子身上去,可以啊,段正淳,想不到你胆子这般大,整个天下尽人皆知,也只有这傻女人听你忽悠,方才的对话好感动,好像真是一对生死相恋的情人,我差点都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