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殷梨亭,如果不是两位夫人……哼,你好自为之罢。别人兴许会怕了张三丰,但洛某却不怕他。以我现在重伤下的实力,仍旧可以把你师傅打败。你回去问问张老道,他的太极剑法和太极拳创出来了没有?如果不觉完美,就教他来我找我,我可以告诉他太极奥秘。好好回去跟你师傅学一下太极武学罢。若果参透了太极奥秘,你就不会是这样让我打得连连妈妈都不认得了。”
洛天气定神怡,并未消耗任何气力,形如常人,殷梨亭震骇的望着洛天,从洛天的口气中,似乎对其师甚是了解,尤其是对其师的武学只怕当今无人能敌。洛天竟能推测出其师武学原理,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殷梨亭没有怀疑洛天的实力,他知道洛天曾受了重伤,至今未愈。功力不足鼎盛时期的十分之一,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洛天仍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三拳两脚打趴下,可见洛天的实力多么可怕。
今晚月光很美,带着凉凉的爽意,但殷梨亭却没有阻止洛天和纪晓芙三人离去,望着那远去的马车,殷梨亭心中苦涩无比,他再无机会得到纪晓芙的人了。今晚对他的打击太大,情场失意,武功又败在了洛天手里,他好像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用的人,曾以为当今天下何处去不得,但现在他心如死灰,眼神空洞无比,看不到一丝神采。
少顷,殷梨亭麻木的爬了起来,感觉身体的痛在渐渐的减弱,舔舐着嘴边那带着咸味的血,凝望远去的纪晓芙,口中喃喃自语道:“我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我原来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废物,难怪晓芙弃我而去。”
“六弟!”宋远桥倏然而至,来到了殷梨亭身边,看着六师弟双目已失去了魂魄,甚是心痛,心不由一酸,暗叹了口气,道:“我还是来迟了一步。”
“大师兄!”殷梨亭此时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忽然扑到宋远桥怀里哇哇大哭,满腔委屈,似乎要把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哭了好久,宋远桥也没有劝慰,任由师弟尽情的哭,只有哭了才能找回到原来活泼的师弟。
宋远桥心里清楚,六师弟虽然武功不俗,但心性尚未成熟,平时就像个小孩,喜怒哀乐从不掩饰。如今经受这般重大的打击,心想:“也许对师弟是一件好事,不经磨难,怎能成才?当年师尊不就是在觉远大师死后,又被少林追杀,在绝境中成长起来的么?”
“六弟,既然纪姑娘与你有缘无分,师兄再回去禀报师父,让师傅再为你寻一个良配,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又不是只有纪姑娘一个。”宋远桥心中苦笑,这次武当的脸可谓是丢大了,但他并未生峨眉的气,毕竟峨眉灭绝师太只怕也在家里大发雷霆呢?
灭绝师太的性情当今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洛天竟然落了她的面皮,怎会安然若泰?只是不知洛天是如何把灭绝师太逼成这般摸样,他不得而知,心下也好奇得很。而且宋远桥也看出了洛天并无恶意,只是不想六师弟纠缠下去,如今纪晓芙已是人家的夫人,他这般纠缠不清,是个男人都不会给六弟好脸色看。况人家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并未下歹手,已仁至义尽了。
何况武当一向以侠义为先,可不会去干夺人妻女的事。宋远桥心中苦笑,甚觉灭绝师太把这事办砸了,既然纪晓芙不喜欢六师弟,何必逼她,这不是拉郎配吗?纪晓芙和洛天也够狠,在灭绝心意已决之下,当即就把生米做成熟饭,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事情如何化解全由灭绝师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