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眼中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不解道:“爹,他不过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人罢了,再高也高不到哪去。料想是花无缺徒有虚名,空有邀月和怜星两绝顶高手做师傅,废物就是废物,倘孩儿做了两位宫主的徒弟定不会输给了洛天。”
江别鹤心中苦笑,对江玉郎有些失望,江湖阅历和见识还是不够。邀月和怜星是何等人,岂会轻易收徒。况且花无缺乃移花宫用来报复江家后人的,天赋和悟性会差么?以邀月那冷酷无情且又骄傲的女人,如果花无缺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花无缺也不会好好的活到现在了。
心道:“玉郎啊玉郎,看来为父还是把你高看了,不了解实情就不要妄下决断,会吃大亏的。”对这个儿子,江别鹤是没有话说,也非常骄傲,他就是要把儿子培养成才,并且超越江枫。
江枫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如今他的小命更是捏在邀月手中,根本不敢反抗。他虽然在江湖上博得了好大的名头,但这一切都是邀月给他的,而且连武功都是邀月赏赐的。在邀月面前,他是一点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洞察人心,邀月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就连魏无牙这只小老鼠都被邀月玩于股掌间,魏无牙也是个天下少有的鬼才,可惜他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女人,所以断送了他的一生。
从心里江别鹤总是把洛天的年纪自动遗忘,听到江玉郎的话后,江别鹤脸色一沉,严如寒霜,凝重道:“玉郎,花无缺的武功远远在你之上,他欠缺的是江湖历练,只要有个两三年的江湖阅历,只怕并不输于你。而且武功更是你赶不上的,至于打败花无缺的洛天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江玉郎见父亲好像把他贬低了,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其他人,从来都认为自己才是天下武林中的那朵奇葩。心思忽转,计上心来,喜道:“爹,我们不如站在一旁按兵不动,好好的观察洛天如何应对天下人,更期待他如何应对慕容振德这只老狐狸。”
江玉郎见父亲江别鹤没有说话,似在思考他的话后,信心大增,接着朗声道:“慕容振德如今已七十了,已是古稀之年,如今父亲已是人生事业的高峰期,料想慕容振德不会是父亲的对手,不如我们等慕容振德落难,然后……”
江别鹤眼睛不由一亮,对眼前的儿子露出了一丝神采,笑道:“不愧是我江别鹤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好,好!”
江玉郎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狂喜,给了父亲很深的印象,至少不会再把他当孩子了,应该把他当成接班人大大的培养。可以让他接手很多江家暗地里的产业,说实话,他虽然是江南江家新一代后起之秀,但他并无实权,父亲处处防备他,好像不大看好他的能力,心中很是不忿。
当下想道:“只有接过那些灰色收入,我才能发挥自身的资本。”原来江玉郎表面上看起来彬彬有礼,但内心却非常阴暗腹黑,更是一个好色痞子,他以为江别鹤不知道他的案底,但江玉郎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江别鹤眼中。
江别鹤心中好笑,对儿子这番心机更是老怀大慰,心道:“不愧是我江别鹤的种,心谋诡计,不折手段倒是完全的继承了下来,江家如果在老夫百年之后,这个儿子倒是能守住江家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