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程白了洛天一眼，道：“你说话委婉些不行，太不给面子了。”

洛天笑道：“在冯老板面前，还是没有这个必要的。是不是这个理？”

冯敬尧道：“先生说的是。小女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她见过的人当中最杰出的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艺术天才。”

黎叔则装做没有听到，他很清楚洛天上冯府，一则是为了小姐额，二则是看老爷如何选择。要是老爷得寸进尺，冯府恐怕要在上海滩出名了。

短短几句话，冯敬尧已知道洛天的想法了，以前的债一笔勾销，不会把他怎样，但是，自己的女儿怕要成为他的女人了，他不敢阻拦。何况这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情，一个洛天可以抵得上一个军的战斗力，太强悍了。

冯敬尧拉着女儿的手，向洛天道：“贤侄啊，小女一直被我娇宠惯了，又在国外读书，独立性极强，她的人生大事由她自己选择，我这个做父亲的只希望她过的幸福就行，别无他求。”

洛天当即起身，给冯敬尧发了根雪茄，遂给阿四和黎叔也发了一根，抽着雪茄，望着冯敬尧道：“当然，我可不是靠女人吃饭的，正准备在猪笼城寨建设一个工业区，轻工业和重工业都有，冯叔若是有意，我可以给冯家一块地建一座纺织厂，十万锭的规模。设备会是时下最先进的，纺织出来的布匹不会低于洋人的，走的是高端路线，至于第二座第三座，生产的是普通布匹，那就要看冯叔的财力了。若是资金不足，只要冯叔开口，必然可以借贷。”

冯程程未等父亲开口，抢先道：“爹，不要担心销量，可以和我合作，女儿已打算建一家服装厂，低中高三个档次的衣服都做。并且是洛大哥出钱，我出力，股份我占百分之六十，他占百分之四十。总投资约莫一千万大洋，现在爹不应该担心了罢！”

冯敬尧笑道：“好，你和贤侄的事情，爹答应了，纺织厂的事情，爹也同意。”

冯敬尧忽然觉得女儿也不是赔钱货，还是能赚钱的。洛天只要摆平洋人，那上海以后就是洛天说了算。

洛天似乎已瞧出冯敬尧的心思，傲然道：“至于洋人那里，冯叔没有担心的必要，他们会妥协的，等他们的战列舰开到上海时，他们就知道他们惹到一个他们不该招惹的对象，区区战列舰就想称霸上海，那也太抬举他们了。”

冯敬尧点了点头，道：“好，老夫相信贤侄的能力和手段。”

言罢，冯敬尧吩咐道：“黎叔，去把夫人接回来，就说是女儿的大喜事，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到，那后果自负。”

要不是洛天跟着女儿一起来，他早已发飙了。不过，现在他已没有求林玲的心了，只要洛天摆平洋人，那整个上海就没有人再敢招惹他，好歹他是洛天的岳父，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需看主人哩！

洛天笑道：“十年内，我是不会入住城内，只会打造猪笼城寨，十年后，上海所有租界都要取消，洋人统统滚蛋。现在洋人极想知道我的身份和底细，冯叔不妨全部告知，没必要遮掩，我也不在意多杀几批洋人的狗，这样一来，上海的地下势力会形成争控，冯叔倒是可以大肆吞并和扩张，没有必要在乎其他的人看法，若是有啃不下的硬骨头，不妨通知程程，会有人出手帮你清理这些垃圾。”

冯敬尧惊骇道：“先生是想低调，不想过于出名，身份继续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