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课了,你自便。”
语毕,傅研生已经沿着梯子爬下来了。在上面坐了很久,他腿有些发麻,落地的时候身子微微斜了下。
“学长当心!”唐祁镇下意识想扶他。
没想到手指都没沾边,他就侧身避开了。
“你?”唐祁镇语塞。
“你手上脏。”傅研生嫌弃地皱了下眉,侧过手掌缓缓脱下另只手套。
这这这!唐祁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从小拇指无名指外侧到手腕处全是细碎的铅粉,乌漆麻黑一团。
他无奈笑了声——这些事对他而言早在集训的时候就被迫习惯了。
一手铅灰满地屑,指甲缝里五彩泥,洞洞拖鞋当笔筒,多说就是一把泪。
当美术生真是太难了。
傅研生显然接受不了,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密封袋把手套丢进去,又从侧面取出巴掌大的免洗洗手液,慢悠悠地搓着手指。
“……”
请问您当医生还有洁癖?
唐祁镇也很嫌弃:“你这么爱干净,以后遇上个急救病人一身血怎么办?不治了?”
傅研生没回答,俯身捣鼓起自行车,吧嗒一声解开了锁链。
“那你还嫌弃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