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唐祁镇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
……
“以前有晕针的经历吗?”
他慢慢拉回思绪。四下光线明媚,少年立在窗边,轮廓被阳光模糊了。
“学长?”他下意识问道。
对方没有回应,从铁盘里捡起一枚解剖刀,细心地把玩着。
鼻尖缠绕着铁锈味,闻着心里一惊。
他强撑着坐起来,突然剧痛袭来,不由得喊出声。抬手一看,左臂上有个硕大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别动。“对方持械走近,将他推到床板上。唐祁镇还没来得及反应,刀柄已直直戳进他左臂的伤口里。
“呃啊……”肉在搅动,疼得他快呛出眼泪,拼命往后缩。
“别躲了小朋友,其实你很享受吧?”对方语气里满是戏谑,“看着血液从身体里抽离,只有那时候,你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你是谁!?”唐祁镇努力想看清对方的脸,细节却始终很模糊。
沾血的解剖刀突然抵在了他的喉管上。
他吓得缩起脖子。
“这么迫不及待?”对方桀桀笑了声,挑起他的下颚,“小朋友,先来看看我的作品吧。”
说着他缓缓地、慢条斯理地撩起了衣袖。唐祁镇垂眸,对方手臂上血迹斑斑,和白大褂黏在一起。
陈旧的,刚结痂的,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