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傅研生的体温已经退到38度多,等费知白来了,激动地拍着他的肩道谢。
唐祁镇觉得不过是举手之劳,连着说了好几句“没事”。
见费知白还算靠谱,唐祁镇就放心回去了。
确认他走远了,费知白才走到床前:“傅总今晚打算怎么办?”
“我在医院里过一晚吧,等烧退了再回去。”傅研生喉咙还有些痒,轻轻咳了几声。
费知白不好意思地挠头:“抱歉,委屈傅总了。”
“没事,我现在已经清醒许多了。”傅研生叹了口气,靠回床里,“你也回去吧。”
“那……你照顾好自己啊,不行再给我打电话。”费知白没有推辞,拿起书包直接走了。
傅研生看他离开的背影,陷入沉默。
正如唐祁镇所看到的那样,他确实是个很孤独的人,对人仅存于必要的礼貌,社交圈很广,却没真朋友。
特别是大二那年系里传出了很多流言,什么深夜去停尸房,后山杀鸟,乱七八糟一大堆。虽然大家知道十有八/九是造谣,但还是对他敬而远之了。
独自躺在病床上,傅研生盯着泛黄褪色的墙壁,少有的感受到无聊。
脑中突然浮现出唐祁镇那张婴儿肥的小胖脸,还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他活到21岁,见过太多主动示好的女生,弄得他很难拒绝,身心俱疲。
但唐祁镇不一样。军训那次,他一眼就识破了对方的小伎俩,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真以为自己画技高超,龇牙咧嘴,演得无比沉醉。
傻到傅研生没忍心当场揭穿,还认真欣赏了他的后续表演。可以说唐祁镇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蠢的小家伙了。
原本以为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这学期的琐事那么多,几次三番把两人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