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傅研生去附近药店买了酒精棉和纱布,回到了酒店的公厕,用随身携带的镊子把玻璃片一块块夹出来。
好在玻璃边缘比较钝,没有划得很深,但有些碎玻璃渣扎进去了,挑起来很麻烦。
酒精消毒比双氧水疼,他清楚这点,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就着伤口擦了上去。
几滴冷汗顺着额角滴入眼睛,一阵阵刺痛终于让他彻底冷静下来。
傅研生看着殷红的棉花团,深深吸了口气。
如果没有受伤,下一步会对唐祁镇做什么?
没有答案,他脑子里一片混沌。
咬着牙折腾了片刻,总算把血止住了。他又消了下毒,缠好纱布。
他还有些恍惚,盯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看了几秒,拿出手机单手编辑了一条信息。
[我可以回来一段时间。]
准备按发送键时,手指又悬在了屏幕上。
——但在走之前,有些事我必须处理好。他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傅研生没有再回来。
唐祁镇想出去,但脑壳疼、脖子疼,腰也疼,反应也很迟钝。房间里没有电了,只有一层薄薄的暖气片还在运作。他又冷又怕,最后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团,贴着暖气片迷糊地熬到了天亮。
第19章 位置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