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可他又说不出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或许真的应该出去看看了。
想到这儿,他又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给傅研生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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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时傅研生正坐在书桌前,不是看书学习,而是量体温和测血压。
上学期一系列事件对他的刺激太大,为了防止自己做出某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他还是在医生建议下吃了抗焦虑的药物。现在试着戒了几天药,反复失眠做噩梦,整天晕乎乎的。
是戒断反应,他之前看过很多临床报告,没想到等真的轮到自己扛时这么难受。
突然唐祁镇打来了电话。
傅研生并没有给他留特殊的备注,“唐祁镇”这三个字反而是让他最兴奋的。
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一边划开接听键。
“学长,晚上好。”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旁边似乎还有杂音。
傅研生警觉地眯了眯眼:“你在哪儿,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他在发低烧,声音听起来也很沉闷。唐祁镇立刻反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他搪塞过去,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还没回家。
唐祁镇这才放心,开始和他说暑假打工的经历。听他娓娓道来的语气,傅研生能感受到他这一个月来确实有些了不起的感悟,但头晕得厉害,实在没法好好接话,显得有些敷衍。
唐祁镇以为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没再继续和他探讨人生的哲理,转而问道:“学长暑假在干什么呢?”
“在实验室,跟导师和几位师兄师姐做了个课题研究。剩下的时间做家教,对方是个准高三的小学弟。”他如实回答。不过前几天去见了心理医生,下定决定戒药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