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更大了。

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敲门声,笃笃!笃笃!

程恣睢皱了皱眉:“谁?”

“是我,呜呜呜,”顾逾钊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小程,我好害怕啊!”

雪球小时候在山顶被雷劈过,烧成了一只碳烤黑狗,程恣睢用了不少灵药才救回来,从此对打雷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他本来不想来打扰主人的,一晚上拿被子蒙着脑袋,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但刚才那声炸雷实在是太响了,他太害怕了。

程恣睢还没搞清两个系统究竟有没有联系,担心顾逾钊见了傅离骚,让傅离骚一番苦心彻底功亏一篑,又对雪球的心理阴影感同身受,不可能对顾逾钊坐视不理。

他看了傅离骚一眼,拉开衣柜,对傅离骚使了个颜色。

傅离骚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衣柜:?

程恣睢点头。

傅离骚皱眉,摇头。

程恣睢累极了,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拎起他,往衣柜里一塞,关门。

酒店的衣柜窄窄小小,一米九的傅离骚被塞进里面,手脚都伸展不开。

太几把委屈了!

更委屈的是,他透过衣柜的缝隙,看到顾逾钊那么大一个男人,一头撞进程恣睢的怀里,呜呜哭道:“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个时候不该来,但我真的太害怕了,呜呜呜!”

“没事,”程恣睢把人拎到床上,“你睡你的,我就在旁边。”

顾逾钊满脸泪,一时忘记自己已经没有尾巴,用力摇了摇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