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恣睢:“……对不起,让我调整一下。”

魔教教主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怕火。

五岁那年,他被人关进冰冷的柴房,那一夜柴房大火,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燃烧的房梁掉下来,砸在他腰上……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

程恣睢闭着眼睛,手指掐进肉里——想想那些将你关进柴房的人,你不恨他们吗?

你想杀了他们吗?

他练成功夫之后,曾经下山找过那些仇人,却发现当地遭逢战乱,当年迫害他的人已经瘸的瘸、瞎的瞎,生不如死,便没有动手。

程恣睢,你想杀了他们吗?

过了一会儿,程恣睢睁开眼睛,眼底冰寒,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戾之气:“导演,开始吧。”

……

终于过了。

程恣睢松了口气,浑身冷汗淋漓,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顾逾钊:“导演,我送他回去!”

他知道主人怕火,刚才一直为他捏着一把汗,这会儿一接触到程恣睢的皮肤,感觉烫得惊人:“你……你发烧了?”

“没有,”程恣睢伸手抹了把额上的汗,“热的。”

他说是这么说,但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大半体重压在顾逾钊身上,昏昏沉沉去化妆间卸了妆发,换了衣服。

下午没他们的戏了,程恣睢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又被顾逾钊扶着,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