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侧颜英俊得不像话。

程恣睢想了想,运内力操控头发,搔了搔傅离骚的耳垂。

傅离骚顷刻睁眼,侧过身来面对着他,眼底含着笑意:“别闹。”

程恣睢:“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傅离骚伸手将他一缕乱糟糟的黑发捋顺了,掖在耳后:“当然记得,你是我的主机。而我,是你的充电宝。”

程恣睢:“……”

虽然傅离骚看起来很正常,但他还是有点儿担心,忍不住皱了皱眉。

傅离骚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下意识伸手去推眼镜,但却推了个空,一愣,干脆往前挪了挪,和他十指相扣、呼吸相闻:“你是愿意的吧?”

程恣睢冷笑了一声:“谁说我愿意?!”

傅离骚:“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揍我一顿也很容易的啊。”

程恣睢:“我没力气。”

傅离骚方才被气得头昏,仅凭本能做事,现在冷静下来一想,程恣睢的状态似乎确实不对,皱了皱眉,伸手就去摸他额头:“你生病了?”

程恣睢笑着摇摇头:“拍戏拍的……上午有一场穿过火场的戏,我怕火。”

傅离骚一愣:“怕火?”

“嗯,”程恣睢笑着说,“你那天偷听……知道我以前是站不起来的吧?”

傅离骚听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起从前,心疼得不行,一下下抚摸着他的手背:“嗯。”

程恣睢:“其实不是天生如此,是因为我小时候遭遇了一场大火。哪怕后来我长大了,变得越来越强大,天底下已经没什么我惧怕的人和物,可我还是怕火……雪球——顾逾钊小时候被雷劈过,我知道那种恐惧,所以才放他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