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热闹看,姐儿早家去歇着吧。”宋嫂子将盒子给她包好,亲自往外送。
“闲了我来看你…”秋叶红说道,起身往外走。
刚走到后角门,就听有人在后喊她名字。
“慧姐儿,小大姐儿…”
回头一看,竟是钟大夫。
“我正说找你去…原来你在这里……”钟大夫紧走了几步,喘着气道,“…请教小大姐儿来看看,这匹马病的古怪……。”
宋嫂子知道秋叶红的职业,听了也不以为怪,反而有些骄傲。
看看,这姑娘真能干,这么老的一个大大夫竟然还要恭敬的请教她。
跟着钟大夫过来的除了马棚里的小丁哥。别的人都不认得她,见钟大夫恭敬的对一个小姑娘说请教,都惊讶的瞪大眼。
这个小姑娘穿的这么好,长的很漂亮,往人堆里一站,谁都要当大家姑娘看,怎么能跟她说牲口的事?钟大夫该不是老眼花,认错人。
别让这小姑娘恼了,啐他一脸,几个小伙计就忙拉钟大夫。
“慧姐儿!”小丁哥乐滋滋的跳出来,“我早说你在这里,钟大夫还不信,快跟去看看吧,马棚里都乱了套,到了时辰走不了可就坏了大事了!”
见小丁哥这样说,几个伙计都愣了。
“好,我去看看。”秋叶红笑着点头应了,抬脚跟着小跑的小丁哥往马棚里去了。
马棚里站着七八个人,都急得脸红脖子粗,其中那个叫书贵的蹲在大树下,正被一个年长的管事训的不敢抬头。
“钟大夫…这么快就请了你师傅来?”见到钟大夫这么快回来,一众人忙迎了过来,探头往他身后看。
却看不到花白胡子年纪更大的老头。只有一个干干净净花朵一般漂亮的小姑娘跟着。
“来了,来了。”钟大夫点头道,一面将秋叶红一让,“小大姐儿,这边来看。”
满院子的人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吆!这不是慧姐儿!”几个老马夫认出秋叶红,都拍着腿低声道,“好厉害,竟然被钟大夫称为师傅?”
不理会院内人的惊讶,秋叶红已经走到一匹欲卧不卧,打尾爬地,屡做排尿姿势的枣红母马跟前。正是差点踩到她的那匹马。
“……先是淋漓尿不尽…我放了百会大胯血…又灌了瞿麦散…到如今,反而尿不出…”钟大夫将病情以及诊断用药说了。
秋叶红看了看自己的新衣,怪有些舍不得的,不过也没办法了,挽起袖子,诊脉看口色,道:“…这马是排尿时,猛遭鞭打,滚转跌仆,牵转了膀胱所致……”
听了她这话,众人都看向书贵,书贵被骂的实在不服,再看是这个小姑娘,立刻就跳起来,道:“……胡说!那匹马没打…也…也这样…”
他的手指向马棚里另一匹棕黑母马,见秋叶红看过来,钟大夫也点点头,示意他说的对。
秋叶红白了他一眼,走过去看了,才道:“…这匹马是负重奔跑,大汗淋漓,偏又喝了冷水,冷热相聚,致使小便不通…虽然起因不同,但病症一样。”
“咦,这小姑娘说对了!”几个明显的衣衫不同不是这家人的小厮惊讶的道,一面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头,“是我们疏忽了,让它吃了冷水,倒错怪到这位兄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