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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在外叫了一时,声音就渐渐远去了,随后就没了声音,秋叶红闭上眼睡了
第二日起来,吃早饭的时候,这一家人对她的态度甚至不如刚见面时,妇人低着头忙碌,男人擦弓箭,孩子们意气风发的在外练习刀法,喊杀声满是激情
秋叶红叹了口气,低着头吃了饭后就赶着羊出去
妇人匆匆的吃了饭,跟着出来,见她去的方向跟昨日不同,拽住她的胳膊表示疑问
“那边风水不好,我的羊在那边总跑丢”秋叶红比划着说
妇人似懂非懂,想了想,便没多言跟着她走
才走了没两步,就见远处奔来两匹马
两个汉子看到秋叶红,用结结巴巴的汉话喊,”那种病,那种病生了…”
秋叶红差点笑出声,忍的脸痛
“有一匹马病了,大人说是那种病,要你快去看看…”其中一个调转马头对她说道,声音带着惊恐
秋叶红心里咯噔一下,站在那里没动
“怎么?”另一个看出她迟疑,瞪眼冷冷道
“没什么,没什么,”秋叶红忙堆起笑,转身回去拿了药箱晃了晃,“正好派上用场,可见大人洪福齐天,想什么来什么……”
“走。”那人打断她,将她的手攥住,拽上马。
一幢蒙古包前,站了十几个人,老人小孩妇人都被挡在远处,好奇而又惊恐的看着一匹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昏迷,肉颤颈摇的马。
这匹马的四周没有一个人,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们正举着刀棍火把,准备杀了烧了埋了。
而胡图鲁身边正有很多人围着,乱纷纷的喊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惶惶不安。
上一次的厉疫对他们来说,简直太可怕了,噩梦似乎到现在都没醒一般
“去看看。”胡图鲁看到那匹马,眼里闪着一丝期盼,将秋叶红一把扯下来。
秋叶红踉跄的差点跌倒,忙点头称是,扯着药箱走了过去。
这匹马翻着眼,喘促气粗,鲜红的舌头吐了出来,如同发怒的公鸡的鸡冠子。
秋叶红提在嗓子里的心就放了下去,脚一软坐在马身侧。
四周响起一声低呼,更有小孩子受不了这紧张的气氛,哇的哭起来。
“如何?”胡图鲁大声问道,抬脚要过来,被几人死死的拦住。
秋叶红已经平静的伸手诊脉,果然,如她所料,脉洪数有力。
“不是,”她转过头,忍不住带着一丝笑,“不是肺败,是心热风邪之症,”
胡图鲁的脸色就瞬间沉了下去,看着那姑娘神态轻松的打开药箱,捡起一根根的银针,
“……如今天气热了,马又使役多,热极生风,风盛化痰,郁而不散,所以呢,才会是痰火迷乱心神,突然发病…”
秋叶红嘴里说着,也不管有没有人听懂,一面捡起药箱里的一根陂针,她轻轻的打个呼哨,“好,许久不见,还跟新的一样…”
飞快的放了玉堂、胸膛和四蹄血。
这时胡图鲁已经告诉大家不是厉疫了,众人才安心,也想起往年也总有这样犯病的马,不由拍着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