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很多事情都是交给秘书和下属去做,但不意味着他的位置就坐不稳了,收拾几个罔顾道德、蔑视法纪的混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次顾晏专门过来学校,主要还是因为担心儿子。馥碗是他唯一的儿子,第一次面对这种事,顾晏无论如何都不放心,这才巴巴地过来插手,连罗域该办的事都被顾晏那边的人接手了。
老父亲说了好长一段话,馥碗总算给面子地点了下头,说:“我知道,秦泠会好起来的。”
“乖。”顾晏欣慰地又拍了拍儿子。
一旁的周丽见状有些牙酸,默默别过了脸,心道顾先生平时看着老谋深算,怎么连拍下儿子的背都高兴成这样?
殊不知,顾晏这当爹的还真是第一次拍儿子的背,好不容易儿子肯让他亲近了,当爹的简直老泪纵横。
他们这边温情脉脉,办公室另一边却是哭声震天。
老校长频频叹气,眼看着周丽的下属准备过来把赵萌父女和秦家两老都带走,这才出声问:“周队长,他们……过去了会如何?”
周丽看了身后一眼,公事公办道:
“校长,校暴可大可小,如今都差点闹出人命了,严重点可以说杀人未遂,就看回去后部门那边怎么判了。
左右,赵萌同学快成年了,她的罪是轻不了。年前上头才颁布了关于校园暴力的认定和处罚条例,未成年人犯罪也是一样的。”
老校长闻言叹息一声,退开一步看着周丽带人走了。
赵萌最后已经吓到语无伦次了,完全是被赵父拖着走的。
等校长室再次空了下来,老校长才看向顾晏。
顾晏却微笑着推着轮椅过去,把老人扶回沙发,说:“难为校长了,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学生,就算在外人面前,也不必顾忌那些身份。”
老校长笑着摆了摆手,骂道:“我这不是给得意门生长脸吗?要是你在外面跟我点头哈腰的,还有什么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