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忍住买了一支白干儿,拧开瓶盖的“咔啦”声让他感觉到了一瞬间的轻松。
从前他在国外有一段酗酒史,甚至进过互助会,他发誓不再喝烈酒。
但是好像打破誓言本身就是一种诱惑,把人的自制血淋淋地撕开之后,释放出变本加厉的欲望。
一口辛辣入喉,贺冰心再停不住。
但是他的酒量真的好,这曾经让他异常苦恼,现在也一样。
六十七度的酒,除了胃部隐约的灼烧感,喝了半瓶就跟没喝一样。
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狭小的空间中绽放着浓重的酒精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胡煜在他面前蹲下了,轻轻拿他手里的酒瓶,温柔地问他:“这里闷不闷,我们出去好吗?”
贺冰心不松手,目光清明地看着胡煜:“我还是搬走吧,我留在这儿,对你没好处。”
胡煜的呼吸听起来比平常粗重一些,声音也有点哑:“我们先出去再说。”
“我知道你对我动感情了,”贺冰心握着酒瓶,轻轻晃着里的酒,“那是因为你年轻,分开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比我好的人多得是,别让我耽误你。”
“那你呢?”胡煜轻声问他,“你对我动感情没有?”
贺冰心对着瓶口抿了一口,声音微微颤抖:“没有。”
胡煜用掌心轻轻托着贺冰心的后脑,没带太多情绪:“看着我说。”
贺冰心眼睛垂着,又去拿酒瓶。
胡煜手一用力就把酒瓶从他手里拿出来了,眼睛一刻也不曾从他脸上挪开,硬生生把剩下的小半瓶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