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冰心的眉心果然抖了抖:“你刚才说什么那些年?”
秦晋迅速改嘴:“我说煜哥遇见你之前,其实也一直都在努力奋斗,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挣得的。”
“不对,”贺冰心并不买账,“你刚才说找不到我的那些年,是什么意思?”
秦晋都快哭了:“我没那么说,嫂子你别吓唬我。”
贺冰心低了一下头,眉毛又拧起来,没再继续问。
秦晋更是一句话不敢再说,飞快地把贺冰心送到了家,看着他进了家门才迅速打通胡煜的电话:“煜哥,我好像惹大祸了。”
……
胡煜匆匆打开家门的时候,贺冰心盘腿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那架三角钢琴出神,面前是胡煜拜托秦晋带来的养生盅,盖子都没掀开,一点热乎气也看不着。
胡煜过来挨着贺冰心坐下了,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声:“哥。”
“之前在测试间的时候,你跟我说你有个求而不得的朋友,”贺冰心没看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心,直截了当地说了,“其实就是你自己,是吗?”
胡煜知道贺冰心肯定心里正绕不过来,不敢多说一句话,轻轻答了一个“是”。
“我就是你小的时候喜欢的那个人,是吗。”贺冰心偏头看他,语气里没有一丝起伏,把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
胡煜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但他还是如实地回答了:“是。”
第三句贺冰心说得尤为艰难一些:“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杀了冯,是吗?”
胡煜忍不住抓他的手:“那些事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贺冰心缓慢但是坚定地把手抽出来,“那你为什么假装不知道?”
“你从‘第一眼’看见我,就知道我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刚刚认识我的样子,”贺冰心拧着眉看他,声音有点抖了,“这种不对等的认知,让你感觉很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