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一句没一句地竹筒倒豆子起来,在杜聿柏面前数“罪状”。杜聿柏听他说一句,淡淡地嗯一声,一点都不反驳,听小东西在自己怀里念得罄竹难书。其实陈昭数得乱七八糟的,没一点顺序和逻辑,甚至有些没道理的鸡零狗碎都被牵扯出来。
杜聿柏觉得自己怕是得了病,竟然觉得陈昭这个任性的样子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还有种总算等来这一刻的感觉。那些他想让陈昭在意的和自己心虚的事情总算有了个着落,至于孰是孰非这种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等怀里的人总算安静下来,杜聿柏摸了摸那头细软的黑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陈昭没有回答他。
陈昭在他的肩膀上落了一滴眼泪。
作者有话说:
后面就开始哄人叭
第40章
“我跟华清安之间只是一块做生意的关系。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他。”
“我动过让你不去冰岛的念头,因为我不忍心。”杜聿柏拿出一封信,递到他面前。上边是如出一辙的火漆印和小篆文,只是多了一条折痕。“但是最后,我还是不忍心。”
他从背后抱着陈昭,脸埋在颈窝里,嗅他的发梢。陈昭愣了一下,将那封信撕开,里面掉出来的真真正正才是属于自己的那封推荐信,依着折痕看,自己那天带过去的也确实是这一封。
“你总是不说,我不知道你在意什么,也以为你一直对我没有一点感情。”杜聿柏把陈昭鬓边的头发拨开,鼻尖蹭蹭他的耳垂。“以后有什么,都直接跟我说好不好?”
陈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释然得不彻底,先嘴上硬邦邦地“哦”了一声,不答应也不拒绝,颇有那么几分吊着人的意思。结果被杜聿柏在肩膀上啃了一下,示威一般地逼着他要答应。
结果踩着猫尾巴砰一下炸毛了,毕竟就算杜聿柏不具备这个犯罪主观责任,但是刀子划下去了就是划下去了,伤口又不在他身上血淋淋的。陈昭要挣脱身后面这个大型人肉毯子,提高了音调说话:“我跟你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已经跟别的女人孩子都有……”
“九七年前,流氓罪未废除,我跟你就是一块去劳教,然后一块被人叫兔儿,接着还要蹲监狱,告重了还要殉情的关系。”
“现在是什么关系,不还得靠你说了算么,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