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知道，这都是一样的。

“江纾逸，但我当时没有说，是因为……”

温杳在伸出自己的手，她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开始解释起来。

江纾逸把她的手推开了。

“……”温杳手指一抽，一言不发地看着江纾逸，仔细地思索应该怎么对面前的人说明。

可是，下一秒江纾逸就开始用手抹起了眼睛，“教授，你能不能把我的温杳还给我？”

“你的温杳？”

温杳安静地念着这个词，明明是自己的名字，但是感觉自己像是念着什么陌生的文字。

“对，我不要你，我想要我的……”

“把我的……”

“把我的温杳还给我——”江纾逸哭得泣不成声。

温杳睁开了眼睛，自己还在江纾逸家里的客房。

“是梦。”她安静地坐了起来。

——虽然是梦，但谁也不能保证不是梦。

她洗漱好后，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江纾逸的房间门，她打算和平时一样叫江纾逸起来。

江纾逸在床上睡着，睡相一如既往地安静，她抱着自己平时用的那个枕头，睡相像个婴孩。

话要早点说，事要早点做。

——现在只要把江纾逸叫醒，说清楚，然后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回到自己的家就好了。

她已经听了江纾逸足够多的爱语，享受了她很多的拥抱，接了很多次吻，也体验过了幸福的感觉。

她清楚地感知到一切都不是梦，因为她深刻地明白，梦是不可能那么幸福的。

所以，不管江纾逸怎么想，怎么说，做什么选择，自己都应该去听，这是江纾逸的权利。

虽然，她本以为只要自己足够谨慎，自己可以再让这个时间门来得晚一些的。

温杳抱着手臂看着江纾逸，慢慢地伸出了手。

“温杳……”江纾逸似乎闻到了她的信息素的味道，在梦里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温杳把手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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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看了一下教室的挂钟，又看了一眼江纾逸的位置，垂下了视线。

一个人影一下子冲到了教室里面，她看了一眼站在讲台上面收作业的温杳，“教……”

温杳安静地接过了一个同学的作业本，双眼无神地看着江纾逸。

“……温杳。”江纾逸叫了一声。

看着温杳不回答，她又叫了一声，“温杳。”

“我听得见，江纾逸。”温杳安静地抬起头回话。

江纾逸有些不满地抿了抿嘴唇，“您为什么不和——”

“逸总。”周景棠一下子从身后揽住了江纾逸的肩膀。

“你新年过得怎么样？你看我给你发的照片了吗？我们在宋今希家放烟花的时候啊……”

“啊，我看见了——你先等一下……”江纾逸看了一眼周景棠，应了一声。

“我们给你带了好吃的回来。”周景棠笑了笑把江纾逸拉了过去，

“你看这个你是不是很喜欢……”

江纾逸一边应付着，一边从了又往温杳的方向看了过去。

温杳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把作业放在一边，漠不关心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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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春季学期开始，年级按正常时间门上课。

因为她们的三年级的正式课程早就结束，每科老师一开堂就是课堂摸底测验。

考试期间门，江纾逸也没有和温杳说上几句话，一下课，周景棠他们也会上来找她聊天，有时候她刚想要走过去和温杳对话，温杳就沉默着往老师办公室，或者往教务处走去。

考试的时候江纾逸几次往温杳那边望过去，那边的人也正在面无表情地写卷子，行云流水一样。

“……”

起初江纾逸以为自己只是凑巧没有和温杳说上话，但后来，她就发现了，温杳在躲着自己。

温杳早上总是起得比自己早去上学，不知什么时候就从学校不见踪影了，怎么也抓不到和她说话的机会。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两个人住一个人地方，只要有心思，也可以完全不打照面地生活。

放学后，江纾逸回到家里拉开了鞋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