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默遥很有暗示意味地冲江未挤眼,戏谑道:“很体贴哦!”

江未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向他示好,李无恙又怎么会来做这种事。可他没什么表示。

就像他猜想他可能是在车里过夜,可能最近也没有好好吃饭,却没有过问。

就像李无恙频频发短信,希望他不要生气,他从没给过回复。

和祝默遥楼上楼下跑了五六个来回,都热起来了。这一趟下来,发现连郑也都过来了。

小孩竟然也用个小篮子装着一叠瓦片,哼哧哼哧地跑过来,却在门口被什么给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江未连忙过去扶他,“不是让你在家写作业吗?怎么到这来了?”

“我也想帮忙嘛。作业都写好了。”郑也拍拍裤子上的会,去捡地上的瓦片。

“你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很危险,你这儿我来吧。”

“江未哥你怎么能小瞧小孩子呢?祝老师免费让我听课,我就应该帮忙干活的嘛!”

江未又劝他了两句,劝他不过,之好把自己的安全帽摘下给他带上,然后他为李无恙那边瞥了一眼,问祝默遥,“还有多余的帽子吗?”

而就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楼顶有人惊叫了一声,紧接着他就被一股大力给推开。

后来江未回想那天时能够捕捉到的记忆只剩零星,那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没有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触感,是那一滴两滴三滴的温热血液飞溅到他脸颊。

此后是尖叫声、踢踢踏踏脚步声混杂,兵荒马乱一片。

在李无恙还留有意识的那短短片刻,他的手还有着很大的力量,握得江未手生疼,他一直呢喃着“哥哥,额头”,江未抱着他,说:“额头没事,不怕。”

浓重的血腥气充斥着车厢,怀中的少年不多久就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