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恙有些忐忑地摸了下鼻子,“其实我也很想,去看看婚礼是什么样子的,想学习一下。”
这场婚礼算不上庄重,清一色的年轻人一块闹腾,礼堂几乎成了个巨型KTV、游戏现场。
江未和李无恙在最角落没有参与其中,李无恙很明显对这种形式的婚礼不太满意。
严筝和盛久双方父母都未到场。江未视线又搜寻了一番,的确未见到严老师。不过以当年他暗中通过江未关心儿子的举动,没准儿这场婚礼也是在偷偷关注的。
江未说想出来走走是真的,李无恙不会给他机会逃离,再说,真要走,又走到哪里去呢,他的家人、事业都在这里。要真的找谁帮忙了,没准儿也是给人添麻烦。
他这一晃神之际,再回神,那边人群里的两个主人公却已经不见了。
他正遗憾时,忽然肩膀被人怕了一下,“嘿!哥!”
他被吓了一下,转身就见到了严筝那涂上了乱七八糟颜料的脸,和他身后倚着墙,脸色称不上好的盛久——这位似乎从来就没对他有过好脸色。
严筝又嬉笑着和李无恙打了个招呼,两个人以前似乎还有过不少交集,但严筝并没有与李无恙多攀谈的意思,转身坐在了江未旁边的位置上。
“新婚快乐。”江未由衷祝福。
“谢谢哥啊!我爸他没来,有你代表我家长也还不赖!”
江未已经许久没有和外人交谈了,一时有些兴奋,也有点词穷。老师他总归是没来的,他不知询问导师的情况是否合适,却不想严筝主动提起,还那以前的玩笑戏谑。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能不顾我爸的反对,执意要和阿久在一起?”
江未懵了一下,老师是没有来,但这两年随着老师心态上的改变,二人关系其实有了很大的改善,老师早就不反对了。他不清楚严筝说的“在一起”是指举办婚礼这件事,还是它原本的意思。
如果是后者。那他这么说可就太奇怪了。
紧接着严筝又自问自答道:“因为我就是我啊。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呢。他的想法与我无关。
“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胡适的‘父母无恩论’这个说法,父母把没有经过孩子的同意把孩子带到了世上,那么之后的教养是避免孩子长歪所要负的责任罢了,哪好再以恩情之名阻碍他自己而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