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他应该和徐向阳保留点距离。

送走徐向阳,林肆赶紧用喷雾往自己手上腿上一顿喷,确实有短暂的阵痛效果。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林肆就拎着剧本到片场,拉了个小马扎,坐在叶诰潭边上学习。

下戏已经是八点半,林肆在车上吃饭,抵达萧山医院时超过十点。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李集成停下手,笑着说:“没事,我申请今晚值班了,你来多晚我都行。”

林肆坐在桌前,忧心忡忡:“我今天被身边的Alpha闻到信息素了。”

“我在看你前段时间发情期的记录,”李集成说,“初步判断和你的腺体有关,虽然已经迎来了正常的发情期,但你的信息素非常不稳定。”

廖纪赶紧问:“是不是和他最近谈恋爱了有关系?”

“没有,我都还没有和陆厌开始谈恋爱。”林肆说。

“有区别吗?”廖纪发出灵魂拷问,又转向李集成,“是谈恋爱的原因吗?”

李集成“唔”了一声,看林肆一眼:“不知道,最好能抽一次血。”

话音刚落,林肆就缩了肩膀:“不抽血不行吗?”

“不化验的话,我不敢确定。”李集成说,“就一针,我来抽。”

林肆努了唇,摸着手臂:“我今天已经摔的很惨了……不然明天晚上再来吧。”

廖纪在他肩上捏捏:“都20岁了,为了庆祝新一岁,我们打一针吧。”

林肆心紧紧的,都没法和廖纪开玩笑,沉默不说话。

李集成便起身,出去拿采血针。

知道过不到两分钟就要抽血,林肆立刻陷入一种手脚麻痹的状态,他抓住椅子的扶手,脸皱的快没法看。

廖纪在他头发揉了揉:“没事,一会儿就打完了。”

林肆抱住廖纪的腰,眼眶越来越红。

李集成打开门的时候,林肆轻微抖了抖,李集成抓过他的手臂,绑上压脉带,和他说话:“你在这里陆厌知道吗?”

碘伏溶液触在皮肤上冰冰凉凉,林肆听见陆厌的名字,正要抬头,另一只不用抽血的手就被人轻轻抬起。

陆厌替代了廖纪,将林肆圈在怀里。

林肆来不及思考,熟悉的刺痛就从手臂上传来,他条件反射般、将额头按在陆厌腰上,闷着声音低低呜了一声。

“蚊子咬了一下,不痛不痛啊,”李集成抽出针头,说,“行了。”

林肆还埋在陆厌腰侧,直到陆厌曲着食指勾了勾他下颌:“已经打完了。”

轻轻脱离陆厌怀抱的林肆抬头望陆厌,没有被衬衫吸收的眼泪覆在眼周,变成一片湿漉,他鼻子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可怜地看着陆厌。